那大斧来势劲急,带起“呼呼”风声,前面刺客的长剑也已刺到胸前,赵构挡得了胸前长剑,也绝避不开身后大斧,知道大限已到。讀蕶蕶尐說網心想要是知道如今会死在这帮刺客手里,当初又何必仓惶逃窜,还不如与金兵决一死战,能少留一些骂名,罢、罢、罢。双眼一闭,静待死亡之神到来。
边上一众在打斗的人见此情景,都停了下来,那些大内侍卫更是紧张得不敢透一口大气,他们拼死保卫的皇帝,终不免死于非命了。此刻,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
便在此时,就听一声断喝:“休得伤了我九哥。”赵构但觉声音未到,掌风先至,一股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在自己身上,身子不由得往一边倒去。这一倒堪堪避过了身后的大斧与身前的长剑,就在将要倒地之时,又有一股柔和之力往回拉扯,借着这股力量,赵构虽然终不免倒地,却并未受伤。
身前蒙脸刺客自以为笃定能刺杀了赵构,哪想到赵构瞬间往斜地里倒去,那斫向赵构的大斧反而往自己身上奔来,这一来变化甚快,眼见无法避开,只得尽量往边上侧开,手中长剑击向大斧。那大斧奔势劲急,似有万钧之力,蒙脸刺客的长剑一与大斧接触,便似有重锤击打胸口,虽然奋力拨得大斧偏向一边,终不免被击得重伤,但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薄而出。
这一变化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赵构就已到地,大斧偏向一旁,深深地斫在大殿的柱子上,蒙面刺客已经受伤。众人不禁一齐“啊”的叫了起来。
就在此时,赵瑜已经快速飘进来,挡在赵构前面。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大声嚷嚷道:“格老子的,老子还没见过皇帝长什么样呢,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见个面也不容易,敢情传言是真的喽,还没见着皇帝的面,就要先打上一架。”原是包氏兄弟到了。
这时一个蒙面刺客叫道:“走。”他见赵瑜武功高强,包氏兄弟也不见得弱道哪里,一时已是不能得手,再打下去,等苗傅、吴湛他们赶来,自己的人就定会折损在这里,是以毫不拖泥带水的下令撤退。
包氏兄弟与众卫士待要拦截,赵瑜忙叫放他们走,他现在最要紧的是赵构没事就好,要不然这些刺客困兽犹斗,伤了赵构可就不好了。
其实这事说来话长,却只是瞬间之事。此时赵构已经起来,赵瑜忙对赵构问道:“九哥可曾伤到了么?”
赵构惊魂未定地道:“还好你救驾及时,要不然我命休矣。”
这时那侍卫统领程天策才跑过来跪下道:“末将本领低微,未能阻止刺客行刺,幸好小王爷及时赶到,救了皇上,要不然末将万死难辞其咎,还望皇上赐罪。”
赵构见程天策所率领的一众卫士竟不能阻挡刺客行刺,心中甚为恼怒,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便过于苛责,便淡淡地道:“你们也是尽力了,朕怎能怪师父呢,起来吧。那些受伤的侍卫尽快传御医来救治,再安排些人手四处巡逻,不要让刺客再进来了。”
程天策道:“谢陛下。”起来安排去了。
赵构此时心神略定,转头对赵瑜道:“亏得你及时救了朕,你这份恩情,朕是不会忘的,你是朕的族弟,也该封个王了。”
赵瑜道:“九哥说哪里话,弟救九哥并不是要九哥封赏的,再说那也是九哥福大命大,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弟岂敢贪天之功。”
赵构道:“哎……我现在也只能是口头上许个诺而已了,能不能平安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啊。”
赵瑜道:“九哥不要说丧气话,你乃真龙天子,大宋当今皇上,自有上天庇佑,岂是那些宵小之徒所能撼动?今韩世忠、张浚、张俊、刘光世等,已兵临临安,叛贼指日可平,九哥且放宽心,有我在,必不能叫人伤你分毫,待讨贼大军平定叛军,九哥可再大展鸿图。”
赵瑜接着又道:“这次跟小弟来护驾的,还有这三个好汉。”对祁不言一指,道:“这是太原鲁班门祁不言,精通奇门异术,到时在九哥就寝处稍加布置,当可迷惑刺客一阵,能争取些时间。”
又指包氏兄弟道:“包氏兄弟,江湖侠士,武艺高强,可助我护驾。”
原来是祁不言、包氏兄弟他们到了。
当时赵瑜见祁不言信号,料到祁不言、包氏兄弟、水瑾漓他们到了临安,就急忙赶去相会,却不想找到祁不言他们后,水瑾漓已经离开找她父亲去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水星明的住处,无法知会水瑾漓,赵瑜又担心赵构安危,是以在客栈留下消息,就先带三人回到睿圣宫来。幸好回来得及时,救了赵构一命。
祁不言恭恭敬敬地对赵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草民祁不言拜见陛下。”
那包氏兄弟就不同了,他们对赵构甚是好奇,上下左右看得个仔仔细细,就听包张龙道:“这皇帝跟老子长得也差不到哪里去喽,啥子就是真龙天子了,我还以为怎么着也有个三头六臂的。”
赵瑜忙叫道:“休得无礼,还不快快拜见皇上。”
包张龙道:“皇帝啊,公子叫我给你磕头,我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