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他来到村子的第一夜一样,黑暗,寂静,以及孤独。还有被那种莫名的恐惧和危险的气味形成的迷雾所包围,而弗里曼则正处在这团迷雾的中心。
弗里曼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从沉浸的意识中慢慢醒来,当他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只是一片漆黑,他本想扶起身子,然而当他移动身体的时候却发现浑身无力。
弗里曼眼神微眯,似乎意识到一些事情。
此时,他的前方突然发出的一片刺眼的光亮,这使得弗里曼不禁抬起了手臂。
”嘿嘿嘿,你居然醒了。你不该醒来的,在酒醉的快感中死掉,简直就是最快乐的死法了,你不这样觉得吗?嘿嘿嘿。”
.!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不远处的树木阴影下,挂着一盏暗黄的油灯,而那里迷糊着有一个人影。
“拉尔萨!”弗里曼用嘶哑的声音狠狠的说道。
“嘿嘿,没错,就是大爷我。”
说完,他便摇晃着身躯一步步地朝弗里曼走来,渐渐地,弗里曼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
他右手拿着半瓶酒,左手握着一柄短斧。在地上拉下了一道怪异的狭长影子。
那张横肉起伏的大脸,在摇曳的火光照映下显得更加狰狞丑陋。
看着这一幕,弗里曼紧皱眉头,目光凝视。一边试图爬起来,一边在快速的思考着眼下发生的状况。
当拉尔萨完全走到了弗里曼跟前的时候,看着弗里曼努力着想爬起来的身形,不由的轻蔑地笑道。
“哈,甭白费劲了,这药野猪都能麻倒,更不用说是人。”
“药,什么药?”弗里曼问道。
深夜沉寂而冰冷的空气里,他的声音显得如此虚弱而无力。
“就是你喝的酒里。“拉尔萨这时剧烈地喷了个响鼻,“.该死,这里他妈,妈,,,妈的还真有点瘆人,打死我也不来第二次了。“说完,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看样子他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大概是喝下去的酒起的作用,他才敢一个人来到这夜晚无人的野外,实施他的可怕而残忍的计划。
拉尔萨把手里的斧子掂量了一下。
“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吧,外地人。”
说完,他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抡起斧子,朝弗里曼杀气腾腾的走了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弗里曼似乎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
“等等!拉尔萨,你听我说!”
拉尔萨脸皮一搭,脚步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死到临头了还想耍什么花招!”
“我无意冒犯你,我只是,想救你的妻子,,,和女儿。”弗里曼望着拉尔萨,抬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你对别人的老婆孩子倒是很上心嘛,老子的家事你管得着吗?!”说着,拉尔萨一脚踩在弗里曼的左肩上。
剧烈的疼痛霎时间像闪电一样传来,让弗里曼忍不由的脸上一阵抽搐,发出了凌厉的喊叫。
“嘿嘿,舒服吧,这就是你弄伤老子鼻子的代价!”
看到弗里曼痛苦的表情,拉尔萨反而兴奋不已,更加用力地来回用力践踏。伤口渗出的鲜血,将他的左肩染成了一片通红。
弗里曼的惨呼一时回荡在树林上空。
疼痛带给弗里曼的感觉异常绝望,他此刻脑海甚至掠过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把左臂膀整个砍断,因为这剧痛实在是难以忍受,他宁愿永远失去这只手臂,也不想再承受这种折磨。
“求求你,停止吧。”,即使坚强得像弗里曼这样的人,也只能对拉尔萨这么说道。“我可以离开,离开这个村子,我可以跑得远远的,没人找得到我。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不必这么做。求你了。”弗里曼一边往后挪动着,一边伸手慢慢往身后探去。
但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他的剑,唯一的武器也被拿走了。
“你难道想找你的剑吗?当老子傻瓜啊,你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吧?”说完猛地一脚踹在弗里曼的头部,将他踢得昏厥过去。显然拉尔萨已经看出了弗里曼的动作,而且他似乎在上次吃过弗里曼的亏之后,已经对他的武力有所了解,不会傻到让他身上保留任何武器的。
拉尔萨猛地灌了一口酒,把酒瓶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摔在一边。把左手拿的斧子换到了右手。
“该死的,我本来也不想杀你,不过既然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了,如果不是出了那档篓子,如果不是你那么爱管闲事,现在也不会搞成这样。不过也无所谓了,没有了那个小杂种,这是我唯一能发财的机会。”
说完,他在失去知觉的弗里曼面前蹲了下来,然后把斧子高高举过头顶,瞄准弗里曼的眉心,然后重重地往下砸去.
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弗里曼的手臂忽然诡异地抽搐了起来,仿佛一瞬间拥有了自主的意识一般,发出一阵阵异样的痉挛,那阵痉挛让弗里曼的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