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什么鬼东西。”弗里曼下意识的大骂了一句,借着阳光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紧接而至,肉芽好像在阳光的刺激下突然恶化,在弗里曼不经意的瞬间迅速的蠕动,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而弗里曼也在这一时间突然感觉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一时间汗如瀑布,他咬着牙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用包扎的布料重新将伤口绑好。
“该死的,这简直太疯狂了。”弗里曼抓着肩膀,心里有些发毛,毕竟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试图找到应对目前状况的办法。就想到许多年前自己在沙漠的时候学到的一个方法,那就是,用尿。
这个方法听上去虽然有点恶心,但却管用,对付蚊虫叮咬或是作为伤口的临时消毒都有不错的效果。
当时弗里曼随着部队进军帕斯拉卡,从进入大沙漠的第一天到大军撤离,由始至终没有喝过几口甜水。他们就用这招应付了不少紧急情况。如今在这缺医少药的野外碰到这诡异的伤口,弗里曼也没有其他办法,想着想着便打算实行一下当年的土法子,当然首先他得尿一泡尿出来。
“哦该死,不知道这地方会不会撞见女士。”弗里曼一边嘟囔着一边开始解裤带,“我可不希望被当成奇怪的大叔。”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动静,便又急急忙忙绑好裤带,紧张地回头望去。
一位穿着白色立领长衫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神圣教会的服饰,站在弗里曼背后十几步远的地方。
他的眉毛细长黑亮,像刺剑一样锐利,眉毛下面的双眼则有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透露出洞察的功力,却又不失一分超然脱俗的魅力。弗里曼想,在女性眼中这大概是理想情人的模样吧,不过这人从装扮上看应该是属于教会的神职人员。不管怎么说,那种所谓凭长相便大受欢迎的类型大概指的就是眼前这种人。
当这个男人暼见弗里曼裤头时候,他脸上显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大概是根据刚才看见弗里曼的动作,认为弗里曼在做一件很尴尬的事。
“你的肩膀是不是受伤了?”那人冷不丁的朝着弗里曼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弗里曼先是一阵警惕,但因为并没有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什么恶意,而且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似乎无法掩饰,便说道:“是的。”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或许我能帮助你。”男人微笑着开口询问。
弗里曼听到这话,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教会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区荒野?按照弗里曼对教会的了解,这些神职人员平时都靠着着信徒的供养维持生活,根本不需要像寻常百姓那样奔波在外,除非是外出巡礼或者前去赴任,而这个男人衣装华贵,举止行为都并不像一个乡下教会的穷牧师,反而像从某个大教堂里来的,这就更奇怪了。因为方圆百里之内,恐怕都没有这样级别的教堂。
“难道说是神派来的使者,”弗里曼自嘲道:“老头子忙完手上的活听得我的祈祷了?”不过他心里想着,身形还是一动不动,仍保持着相当距离,以防这位教士大人身上隐藏着匕首什么的,趁人没有防备就靠近过来把刀尖刺进自己的心脏或者喉咙。
因为也有可能是山匪化妆成了神职人员,在山区伏击路过的旅行者。仗虽然打完了,但世道远没有回到太平时期。为了一块银币就杀害无辜,背叛亲友的事,弗里曼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也对此格外小心。
那男人仿佛看穿了弗里曼的心里在想什么,始终保持着淡然的表情,等着弗里曼将他全身和周围都检视了一遍,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藏有武器,附近的草丛里也没有另外蹲着人。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弗里曼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是教会的人,虽然弗里曼并不是很想跟教会打交道,但目前的情况让他还是没有太多选择。
“算了,让他看一看好了。”他心想。
弗里曼褪下半边衣服,将包扎的伤口重新打开,把肩膀展示在男人面前。
“果然是这样!”男人看到弗里曼的伤口后,仿佛早有预料的一般,这反倒让弗里曼茫然不解起来。
“你知道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弗里曼惊奇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瞟了弗里曼一眼,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将一些白色的粉末撒落在弗里曼的伤口周围。
弗里曼先是一阵警惕,但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当这个男人做了这一举动后,他肩上所受的如火焰灼烧的痛楚以一种快要熄灭的势头迅速消减。
片刻后,男人收回药瓶,而弗里曼刚才的那股剧烈的痛楚此时已经大大缓解,虽然伤口处还是隐隐有些发痒,但这已经让弗里曼如释重负。
“教士先生,对于你的帮助十分感谢。我真是无以回报。”弗里曼长出一口气,不无真诚的对着男人道谢。
此时男人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他挥了挥手,现在的情况在他看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