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吧,不要给师门添麻烦了。”
“那你在山下都做什么啊?”
“卖面。”
“卖出个新娘子没?”
“没有。”
“你还打算下山吗?”
“嗯。”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继续卖面吗?”
“我…我不知道。”
“额,”卜安命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年做什么呢?”
“哦,你这些年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卜安命清了清嗓子,说道:“本仙师现在已经成为玄箓阁首座!”
谷梁正打量了卜安命一眼,问道:“是不是一个人打扫玄箓阁?”
“额,”卜安命一顿,说道:“你不能这么问,好歹本仙师也是有自己府邸的。”
“哦。”
看着谷梁正依旧神情低落,卜安命心中暗自焦急。原来谷梁正上山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卜安命一直在玄箓阁更是无从得知,云淞怕这师弟长期抑郁走上轻生之路,知这卜安命与师弟年龄相仿,又是昔日好友,所以让卜安命来开导谷梁正。卜安命本就与谷梁正交好,好友出事,他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是掌门人的请求。
……
二人沉寂片刻之后,只听卜安命说道:“至阳师叔祖,或许有救。”
谷梁正闻言大震,急忙问道:“怎么救?怎么救?”
卜安命这会儿却卖起了关子,显得犹豫不决。
谷梁正见此,晃了晃卜安命的肩膀,恳求道:“安命,快告诉我,我该怎么救师傅。”言语中,似有啜泣之声。
卜安命郑重的对谷梁正说:“事先我必须告诉你两点,第一,这法子只是有希望救师叔祖,至于多大希望,我也不知道;第二,此事万万不得泄于第三人耳,你可要切记,否则容易惹祸上身。”
为了至亲之人,哪怕只有一分希望,谷梁正也会竭尽全力,这会听到卜安命的话,哪有犹豫,拼命的点头。
卜安命见此,说道:“你也知道,我自上山之后,便打扫玄箓阁,几年前无意中看到《太玄密录》一书,可惜是个残卷,而且仅有几页了,那几页残卷中记载说,天下奇物,无外乎灵宝、丹鼎、符箓,然而有几物,却独立于这三脉之外,河洛三碑便是其中之一。这河洛三碑分别是天碑封神、地碑山海、人碑生死,三碑均有莫大的神通,河洛三碑原本一体,后不知为何分开;三碑若是聚首,可移山海,转阴阳,瞬息太古,纵横于八荒**,有此神通,救得太师叔必定不在话下。”卜安命顿了下,看着谷梁正变得炽热的眼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道:“这仅仅是从残卷上得知,不太周详,有此神通,也必定会有莫大的危险,你可要慎重;若是能寻得《太玄密录》全卷,对河洛三碑定会有更详细的了解,对救师叔祖一事,也会有更大的把握。”
“嗯!”此刻谷梁正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尽显亢奋,尔后有不停的追问一些关于《太玄密录》的细节,问的卜安命是焦头烂额,可惜整个玄箓阁仅有那几页《太玄密录》的残卷,卜安命又修为阅历有限,给出的解答也是朦朦胧胧,却是更坚定了谷梁正寻河洛三碑的决心。
……
太玄峰后山,一茅草屋内。
“师兄是否看出,师弟身上有妖气?”
“嗯,如是回山,得知师弟在山下遇到一妖狐,只怕那妖狐有希望渡过化形劫。”
“师兄觉得,那妖狐遇到师弟,是机缘还是有意为之?”
“我也拿捏不准,只是眼下苍生浩劫已露端倪,东胜神州已不太平,在渡这浩劫之前,为保师弟平安,我都会尽可能的将他留在山上。”
“嗯,我和师兄想的一样,可惜这会乐清尚未回山,否则,也好听听乐清的看法。”
“两年多了,不晓得乐清历练的如何。”
“师兄不必担心,乐清机敏过人,想必这次定会有所突破吧;倒是师兄,这些日子为玄灵会武操劳,要多注意身体啊。”
“呵呵,你几时变得和师傅一样,早些休息吧。”说罢,便推开茅屋门,走了出去。
……
擎天之巅,一人负手而立,仰望苍穹,徐徐说道:“你们自诩玄门正道,如今九曜将出,天机现世,看你们在如何逆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