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那时的她很美，很美。”
定方顿了一下，嘴边的微笑渐渐消失了，他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那时的萱萱不过是初化人形的小妖，我虽然身负重伤也认得出她是妖，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她是当初的那朵兰花，如今修炼有成化成人形是要来和我做朋友的，我当时只觉得可笑至极，妖会和人做朋友简直可笑，我从佛二十二年，从来都只是妖为敌，又怎么会有想和人做朋友的妖，只是我当时身负重伤，虽然萱萱是个小妖，但我也无力降服她，却不想她竟然真的如她所说，日日夜夜照顾着我，那段日子我心中的佛动摇了，我从不懂得爱，却不知也是在那时动了凡心，和萱萱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只是我终究还是放不开方丈的身份，在伤好之后告我本打算告别萱萱回禅城，却不想萱萱竟然要跟着我一起走，那时的我本来就不愿意和萱萱分开，也没有想那么多，却不想这个念头却差点将我们置于死地。”
“我记得很清楚，在回到禅城的那一刻很多和尚看我的眼光很是惊奇，尤其看到我身边的萱萱更是惊奇，后来碰到当初和我一个要好的师兄从他那里得知，在我去降妖的三天后，早就对我不满的那一些师兄弟大肆谣言我已经死了，而十天后我还没出现，人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而那个早就对方丈之位觊觎很久的师兄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了方丈，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因为我佛慈悲为怀，却不想在得知我回来后，尤其看到萱萱后，那师兄竟然二话不说，说我被妖怪迷惑将我和萱萱用佛法制服，就打算除了我二人之时，忽然萱萱暴起将那师兄打倒在地，用的竟然是佛门法力，而也就在那刻所有师兄弟都要对我和萱萱动手，因为佛法不能外传，而他们以为我把佛法传给了一个妖怪，当时我有口难辩，萱萱又不忍我受委屈，便和大家解释，但是谁都不相信她的话，由一个老辈的师叔下了命令，灭杀我和萱萱，理由是我不守佛门弟子规矩，不仅勾结妖怪还私传妖怪佛法，至于萱萱更是直截了当，妖，必须要渡化！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大家那种看异类的眼神。”
“就在我心中绝望的时候，却不想王城那边大王派人来请高僧去边城收妖，我一听便知道是那黑蛟出来作恶了，本打算和他们说说黑蛟的厉害，但奈何那时众人都不相信我，将我和萱萱关入了戒律房，直到三天后，我才被众人请出，才知道已经去了很多师叔师兄，都死在了那头黑蛟的手上，其实那个时候大家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让我去送死给大王一个交代罢了，但我知道却不得不答应，因为我那是还放下不自己时佛门弟子，萱萱无奈只好和我一起对战黑蛟，奈何集合我二人之力也只能将其赶跑，就算如此大王还是下令将禅城交给我管理，也就是说不用向王城交税，王城的所有命令也不会干涉禅城，而正因为如此，最后禅院取消了杀死我和萱萱的觉得，而是任我选择，要么和萱萱离开这里，要么让萱萱离开，我做禅城的方丈，我那时很纠结，心中不愿意离开萱萱，但是又感觉自己背叛了佛祖，两者我都不愿意，无奈众人说禅城不能留妖，最后我还是过不了心中那关，选择了留下来当方丈。”
说道这里定方叹了口气，这才注视起了面前的莫凡，笑了笑道：“让你见笑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懂。”
“大概听懂了。”莫凡笑着点头，却知道难忘的往事却难诉说，要是一口气说的清清楚楚的，莫凡反而不信，而听定方说了他和萱萱的往事，虽然说的有些凌乱又平平淡淡的，但莫凡知道其中定方说不出的细节又会有多少？他自从穿越了以后才知道说不出的苦不算苦，而是说了以后别人根本不信才是真的苦。
“我想你当年选择留下来当方丈根本不是因为这些和尚，而是因为世俗的眼光吧？”莫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