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撕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地上。
“哼!身为**若连伺候丈夫这点事都做不好,真该让景嬷嬷好好教教你!给本王滚进来!”
简单的一句话,将钱沫沫刚收拾好的心绪再次推进了深渊,若是在男女平等的现代她肯定会一个扇过去,告诉他,老婆是娶回家疼的,不是当老妈子伺候他的。
可是她不能,这里的男尊女卑注定了这样的命运,而她也逃不过。除非她跳出这个圈,离开九王府。否则她若反抗吃亏受伤的一定是她.
“谨遵王爷教诲!”
努力地将自己武装好,钱沫沫福福身低头垂眸不与夜殇争辩,她只愿他早点离开这里或者景嬷嬷早点回来才是。不然,接下来她完全无法预料到喜怒无常的夜殇会做出什么。
钱沫沫的疏远与冷漠再次刺激到夜殇,之间他额头的青筋都凸凸地挑起,眼中全是因为钱沫沫对他不信任而互相伤害的怒火,他冷哼一声扯过钱沫沫带来的衣服迅速地穿上扣好扣子,整理整齐后猛地上前一步握住钱沫沫的下颚刚要说些什么,手中冰冷不盈一握的尖瘦下巴让他心中一惊。
她居然瘦了那么多,一直以为是丰硕的狐狸围领遮去她的容颜,细看之下,夜殇忍不住的一阵抽痛,是他太过大意了,每次都被气得忽略了她的身体,绯色厚重的冬衣穿在她瘦弱娇小的身上居然一点都不显臃肿,竟与常人穿的初冬薄棉衣装无异。
再想到白虎对他的禀报,夜殇怒不可揭的心火犹如被一盆冰水浇灭,他握着钱沫沫下颚的手也不由的减轻了力道,俯首在她倔强的朱唇上印下一吻,心道,沫儿,再等等,马上他就可以将一切都告知她,告诉她,他从未对她变心。
夜殇的冷峻的脸庞在她的眼中渐渐变大,在她唇瓣烙下一记温热的吻又速速离开。本来夜殇不是发怒了吗?怎么又会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了呢?甚是让她在那个瞬间感觉以前的夜殇又回到她的身边了。
钱沫沫单手扶着睡塌上的矮几,愣愣地斜倚在那里,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她又一种强烈的感觉,夜殇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和她说,却又迫不得已的压制着与她倾诉的欲望。是她的错觉吗?
可是为何他的吻又如此的温柔,如此真实?钱沫沫不禁抬手抚摸自己的唇畔,那里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和味道。
“王妃?王妃?王~~~妃~~~!”
突然回神的钱沫沫被景嬷嬷伸在她面前摇晃的手吓了一跳,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景嬷嬷。完全不知道刚才景嬷嬷已经唤了她好长时间。
“嗯?嬷嬷何事?夜...娘娘醒了么?”
眼角瞟到墙边置物架上的沙漏,钱沫沫才反应过来夜殇已经走了,并且已经走了好一会子了。
“嗯,娘娘刚醒,看样子已无大碍。照理说王妃今日就可以回府不用留下来侍疾,不过听娘娘的意思似乎是想让王妃留下来陪她说说话,小住几日。娘娘得知王妃畏冷,就允了王妃在这东暖阁住下,老奴等会就将这暖阁收拾一下,王妃安心在这里住下便是。咦?王爷的衣服怎地扔在地上?”
钱沫沫正在思考着景嬷嬷话,斟酌湘妃娘娘留她小住是何意思。忽地听到景嬷嬷说到衣服的事,急忙过去抢在景嬷嬷之前,一把将那衣服抓起,团在一起有些结巴地向景嬷嬷解释。
“嗯..那个..嗯..夜殇说..不喜欢这件衣服,..让直接拿去丢掉就好!对!直接丢掉就好!”
衣服的事绝对不可以让景嬷嬷看到,不然她钱沫沫真就是丢人丢到家了。她将衣服揉成一团,麻利地用旁边带衣服过来的方巾打包系好才傻笑着在景嬷嬷错愕的表情中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