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噙着笑同柴预挥手告别,雀跃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名扬见她这样,对自家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马车缓缓移动中,碧痕弱弱道:“姑娘,这事我得告诉夫人。”
“可以啊。你能见到她你就告诉,不嫌麻烦今晚你就回家去等。”
随园则好奇道:“姑娘,大皇子都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你去问你们的大皇子呗。”
……
徐岳楼一整日就像个幸福的小蜜蜂,忙得可开心了,弄得楼苏莫名其妙。曹四娘以自家女儿做标准,压根就没朝这方面想。傍晚时分,在曹四娘的提醒下,徐岳楼才想起来要早点回王府,匆忙顺了点好吃的,充作给廉郡王妃等人的礼物。
赶回廉郡王府时,郑萱儿已经延迟了一会儿晚膳了。见她回来这才让人把饭菜端上来,二人吃罢,徐岳楼见天还没黑,便拉着郑萱儿在王府花园遛弯,郑萱儿不肯。
徐岳楼望着郑萱儿犹如凝脂的皮肤,赞道:“萱姐姐皮肤真好,一白遮白丑,但是,一胖毁所有,走吧,溜达溜达去。”
随园抹汗,世子妃只是又那么一点点胖而已,要不要这么毒。瞥见王府丫鬟都黑着脸,她猥琐地往后退了退。
郑萱儿见拗不过徐岳楼,便随她出去,边走边道:“随园躲得这么远,碧痕也不见影子,用不用我再安排两个人服侍你?”
“不用。我能照顾自己,随园平时就是个摆设,碧痕是用来聒噪的。”
二人身后那些王府丫鬟们纷纷给随园送上一记可怜的目光,摊上这么个主子,好可怜。
郑萱儿玉手半掩着嘴轻笑,徐岳楼道:“萱姐姐,我这么卖力表演你都不笑啊,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什么事这么高兴?”
徐岳楼瞄了眼一长串丫鬟,清了清喉咙,神秘兮兮凑到郑萱儿耳旁,小声道:“我昨儿跟你说的事,不是我一厢情愿。碧痕说这事她要告诉我师父,我让她回去禀告了。”
郑萱儿起初不明白,待她回神,忽然刹住脚步,惊讶地问道:“他符合你的,不是,他能做到,他承诺你要的?”
徐岳楼高兴地点了点头。
郑萱儿的世界顿时支离破碎。对方可是大皇子,眼下若是圣上有个什么不测,最可能继承大统的那个人。他怎么可能做到?不,他一定做不到。郑萱儿尖呼道:“这不可能!”
“世子妃,怎么了?”
“没事,你们不用跟那么紧。”郑萱儿连忙阻止丫鬟们继续前进,以十分肯定的口吻道:“岳楼,这不可能。”
徐岳楼笑道:“现在他这么说了,我便信。将来的事没人能保证,但是,现在我若是连现在都不信,我有什么资格得当我想要的?我能做到的就是自己,若是有朝一日他背弃诺言,我依然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好。”
若是旁人可能不信,但是郑萱儿信,她的生命中就有这么一个女子存在,她便是余老夫人——枢密使林大人的**、杨夫人之母、相爷王安石的继母。余老夫人同林大人是青梅竹马的**,因林大人想坐享齐人之福,即使她身怀六甲毅然离开,独自抚养杨夫人长大,后改嫁于王相爷之父。
郑萱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边都是这样的女子!
失神的郑萱儿没有瞧见二人的路线,徐岳楼见她有反应,便放下心来欣赏美景。直到二人进入一处美不胜收的花园,远远望见花丛中似有两个男子,徐岳楼忙问道:“萱姐姐,这不是后院吗?怎么还有外人?”
郑萱儿回神,拉着她掉头就走,心中惧怕得紧,修得极长的指甲深深嵌入徐岳楼的掌中,痛得她惊呼了出来,郑萱儿却恍若未闻。一行人急匆匆走回郑萱儿院中后,郑萱儿这才放开徐岳楼的手,惊魂未定地半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徐岳楼见王府丫鬟没有跟着进来,便让随园也在门外呆着。她则进入内室,问道:“萱姐姐,他们是谁?你怕成这样,为何不听我师父的劝?”
“没事,如今,他们不会对我怎样,是我还忘不了当初。”
这一夜,郑萱儿生怕那两人过来,上半宿没敢休息,最后,架不住两天不休息,最终还是迷了会儿。
清晨,心情愉悦的徐岳楼见到她精神不济的模样,收敛了笑,小心翼翼问道:“萱姐姐,要不今日我留在府里陪你吧?”
“不用,你去国通号吧,我今儿比昨儿强多了。依我说,你不在我眼前唠唠叨唠,我还清净些。”
徐岳楼撅嘴:“我虽然不及我师父那般天姿国色,但也能算小美人一枚吧?萱姐姐真不懂得欣赏。”
送走徐岳楼后,郑萱儿收拾一番,便去给王妃请安。从王妃那里得知,世子今日有事外出。她心中一动,接下来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纠结着要不要孤注一掷。最后,她咬牙去了昨日领着徐岳楼误入的花园。那片花园,是王府的禁忌,王妃若是走近,世子都会闹上三五天。原因无他,里面雪藏的正是世子真正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