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岳楼又给他加了十分!这太敏锐了,一下就抓到重点了。可惜啊,知道问题所在又能怎样?深呼吸几次,压下心中骇然,她低眉道:“之前岳楼不知大皇子身份高贵,略有得罪,还请大皇子见谅。”
柴预皱眉,昨日他在郑家恒的指点下,发现自己对徐岳楼的心思有异,紧接着想到她知道他身份后的反应,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自己这点小心思可以歇下了。二弟重伤之际,朝野不稳之时,顺着自己的心意做点小事挺不错,尤其这个人还是跟杨家有关的人。
堵在这里见她,证明自己没猜错,她不喜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厌恶,是因为岚妃之死吗?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强迫她说,便问:“你今日必须去国通号吗?”
“回大皇子,这是自然。”
柴预俯下身子,看着她问道:“你以后都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迷人的眸子,让徐岳楼沉醉其中。
二人不嫌累,柴预的坐骑不干了,本来应该两边平衡的重量一直压在一侧,它很不得劲好吗?于是,载着主人往马车那边靠了靠。柴预迅速起身,勒紧缰绳。
徐岳楼清醒过来,怕他再次俯身,抬头挑眉问道:“本该如此,不是吗?”
柴预忽然很生气,他是大皇子怎么还有错了?“因为我是大皇子是吗?那好,我现在以大皇子的身份命令你下车,跟我走。”
徐岳楼笑道:“大皇子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你要是不下来我就抢了。”
徐岳楼很想笑,泪水却不自觉地涌入眸中:“你别这么可爱,我怕自己会犯错。”
柴预忍住给她拭泪的冲动,有些烦乱地问道:“你下不下?”
徐岳楼坚定地摇了摇头。
柴预翻身下马,让王大壮让开,亲自掀开帘子,拽出了徐岳楼。动作之快,力度之大,随园根本反应不过来。唔,反应过来大概也不会动作。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柴预抱着娇小的徐岳楼,策马离去。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碧痕懦懦道:“随园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皇子的侍卫头领名策马上前,提议道:“大皇子应该去了别院,距离此处不远。三位信得过在下,不妨同我等一起去别院。”
王大壮道:“麻烦了。”算是默认这个做法。
距离廉郡王府三条街的一处花园,大皇子放下徐岳楼,不可置信地望着私下扫视的徐岳楼,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竟然真的把你抢来了……不过,我很高兴。”
徐岳楼怎么也没想到,平生头一次骑马,竟然是这种情形!她这会儿还晕乎乎的,双目望去,只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处花园,比天波府还漂亮的花园。周围一个人没有,只有他们二人站在人工湖边上,清晨的阳光直泄下来,到是一副美景。但,这是哪里?听见大皇子的话,她扭头,白嫩水润的小脸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滴,更显无助和迷茫。
柴预伸出因练武而结实有力的臂膀,用他那略显粗糙却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那两滴泪水,温柔问道:“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说了吧?我是大皇子这事,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还要流泪。”
徐岳楼眨了眨眼,然后暴怒:“你搞什么啊!就这么把我虏来做什么,你要对我负责吗!我没有骑过马,刚才吓死我了。”
“你不像被吓的样子。还有,是你得对我负责。”
徐岳楼气呼呼道:“我被吓到就是这个样子!我对你负什么责?”
柴预徐徐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盯着我的眼睛不放,这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徐岳楼小声道:“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
柴预忽略这话,继续道:“你当时还问我的名字,我就算不知道别人如何,也知道这样表示你对我有意思。这点,从你第二次见到我很开心,还有你昨日见到我时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了。”
“站着累,找个坐的地方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柴预不解,却带着她沿着湖岸行去,走了十余步,右拐,进入一条羊肠小道,又行了半柱香时间,二人才步入一个完全笼罩在树荫之下的亭子。徐岳楼四下看了眼,唔,原来是处小山丘,怪不得走起来有点累。她找了个石凳坐下,仰头对柴预道:“我不否认自己有些感觉。”
柴预面露喜色,撩衣而坐,坐在徐岳楼的旁边。
徐岳楼道:“去对面——算了,坐这吧,说不定是我赚便宜。”
柴预哑然,忽然问道:“若是**,你也会这么想嘛?”
“那得看对象是谁。”
“如果那人是我呢?”不是他想问,而是,这小姑娘隐含的意思,似乎就是自己这样就可以了……
徐岳楼瞪了他一眼:“我这么小,你下得去手?别打岔。还要不要听?”
柴预笑道:“你说。”现在这样的你,很好。
“你先忽略我的岁数。”
“没问题。虽然只见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