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后,一切按老规矩行事,各自分头准备。考虑到这次这趟活儿的特殊与危险性,我决定先搞一些装备以增加我们的武装力量。说到淘装备,我们所需的装备很多都是违禁品,得去黑市里才能淘到。这我倒是行家,我让刀笑自去准备,带着阿龙一起出门而去。
本市有个叫做“丰市”的地方,(作者;江湖规矩,恕不便透露本市名称),那里明面上是杂货旧货交易市场,地方不大,却是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凡走江湖的人都清楚,那地方其实是大西南小有名气的黑市。
江湖中人称呼那里为“鬼行基地”,不知从何典故而来。像我们这种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要想买违禁物品就去“鬼行基地”,那里是违禁品的地下交易市场,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在那里什么鸟东西都能买到。
“鬼行基地”就在我住处后面的老民宅区里,我和阿龙没一根烟功夫就来到了“鬼行基地”。“鬼行基地”这个地名覆盖的范围只有一条长一里不到的街道,横插三条小巷,是个“丰”字形,普通市民都称呼这里为“丰市”杂货旧货市场。
其实它就一京城琉璃厂,明面上混在这里的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或开家小店买卖旧货,或摆个小摊卖些送人都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事实上,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人物,那些看上去破旧不堪生意冷淡的店铺,有的是江湖门派的联络点,有的还可能是大门派的地下分舵。
摆摊的小贩则多是独自行走江湖的手艺人,他们行走江湖之时淘到了烫手的宝贝,就会拿到这里来摆摊销赃。你若想知道他们卖的是什么东西,光看摊主摆的那几件破烂玩意儿是看不出来的,这个里面有很深的学问,俗称“摆碗”,行内人可以从摊主的“摆碗”看出他们卖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走了一会便拐进了一条热闹的小巷子,即“丰市”的中间那条横插小巷。小巷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街道两边的屋墙下有很多摆地摊的小贩。摊贩们摆卖的商品都很奇葩,有碎了胆的温水壶,有旧得不堪入目的塑料凉鞋……
一眼看去,无数地摊上摆卖的“商品”几乎没有一件是完整的,都是些扔地上都没人捡的破烂玩意儿。更奇葩的,有个地摊上竟然摆了些没了砂轮的气体打火机!吃完了的罐头瓶子也拿来摆摊卖,还有一个地摊上,竟然有一把没了伞布的破旧伞骨……
记得有次,一个女孩子陪我来这里逛街,她竟被这些奇葩商品逗得笑了一整天。
等等,伞骨?我忙叫阿龙站住脚,示意他看向地摊上那把破伞骨,阿龙一见喜道;“猫老大,可能有货呢!”
我点头道;“可能有,你等等我去问问……”
说着我靠近小摊,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咋一看去还以为是庄稼汉。他正在哪里埋头抽着水烟,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些商品能不能卖出去。
我朝他问道;“店家,有货吗?”
摊主抬起头吐出一口烟笑道;“客人挺年轻的嘛,江上既有桥,何必要行舟?”
我笑道;“桥只渡两岸,行舟可入湖嘛。”
摊主一听便知道我是道上的了,低声笑道;“既是同道中人,可问出处否?”
道上的人都担心着了“雷子”(警察)的道儿,一般重要交易都要打听门派的,这是准备问我出处了。
我笑了笑,把双手掌伸出来,左手掌盖住右手掌,右手食指与中指一背,左手掌一握迅速掩住右手,笑道;“店家,赎不便告知。”
摊主一见我这手势面色一惊,便知不能问了,逐笑道;“原来是混内九门的兄弟,明白了,兄弟想买点什么?”摊主指了指摊位上的东西笑道。
三教九流“盗”字入流,然;盗字一流又分外八路以内九门,外八路多是些鸡鸣狗盗翻窗越墙的不入流之辈,是完全上不得台面的。内九门之“盗”则博大精深,可谓小盗谋财,大盗窃国!其中盗墓摸金一流就属于内九门中其中一门。
然内九门并不只是盗墓之流,除盗墓之流外,尚有八门较之盗墓毫不逊色!至于其中秘辛,多涉江湖核心,牵连甚广,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咱们混内九门的人,江湖上是有规矩的,一般行踪隐蔽,不随便向道上的人透露山门,我这个手势,已经足够证明我是混九门的人了。
我蹲下打了“八字”的手势笑道;“有‘卡子’吗?”(卡子,黔地江湖黑话对枪的称呼。)
摊主一惊,随即笑道;“倒是有一把‘伞把’,不过是用过的,不知兄弟要不要?。”
我一听果然有货,笑道;““伞把”是个好东西,不过这东西‘子花’不好买,要多少银子?”(子花,子弹)
摊主笑道;“‘子花’我有,卡子三千两一把。”(三千两,人民币三千块)
我一听,也算便宜,逐笑道;“价钱倒也公道,可以看看货色吗?”
摊主笑道;“可以,请随我来。”说罢摊主也不管地摊了,起身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们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