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静将二十块钱塞进口袋,冲弟弟伸出手:“走吧。”
褚鸣巴巴儿地抱住褚静的胳膊,讨好地笑着:“姐,给我买个弹弓玩呗?”
“恩。”
“还要雪糕!”
“好。”
“再买个小水枪!”褚鸣两眼放光地说。
“褚鸣你得寸进尺了啊!”褚静抽回胳膊,扣起手指对着他脑门弹了一下,“再贪心,就什么都不给买!”
“好啦好啦,就要弹弓和雪糕,什么时候给我买?”褚鸣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
“等放学。”褚静停下脚步,“你一直跟着我,是准备跟我去教室吗?”
一到三年级的教室在进校门第一栋楼,四五年级要穿过操场,在校园最里面。
褚鸣放开褚静的胳膊,一溜小跑去教室,还不忘回头叮嘱:“你说的,放学给我买啊!不准反悔!”
看着弟弟跑进教学楼,直到消失在一楼的教室门口,褚静才继续往前走。
重生的第一天,褚静的心情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她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她能有一个机会去改变已经既定的悲剧,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回想五年级那年发生的事情,她开始期待暑假的到来,这次她一定不会让弟弟离开自己的视线。
过了这个暑假,应该就会安全了吧?
但是,这么改变原本既定的生命轨迹,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蝴蝶挥一挥翅膀都能引发蝴蝶效应,更何况她这算是逆天而行呢?看来要晚上问问苏锦衣才行。
中午十一点半放学,褚静给褚鸣买了弹弓,然后买了两根雪糕和褚鸣一人举一根,边吃边过马路去对面的中学找爸爸一起吃午饭。
张晓梅单位距离家骑自行车要半个小时左右,所以从上小学起的姐弟俩一直都是去第一中学的食堂和褚建国一起吃。午餐之后,褚静和褚鸣在褚建国的宿舍睡了午觉,然后再一起回学校上课。
小学放学早,四点半就放学了。平时都是两个孩子去褚建国办公室做作业等他下班再回家,今天褚静生日,褚建国特地提早下班接姐弟俩,依旧是前一个后一个的带回家。
一进门,褚建国就催促两个孩子写作业,然后转身进了厨房。褚建国没有大男人的脾气,下班了就回家,包揽了买菜做饭送孩子上学等一系列事情,导致他们那栋楼里邻居家的女人们总拿褚建国做新好男人的典范教育自己的老公。
褚静和褚鸣两个坐在餐桌旁,各自拿出作业本写作业。
半个小时后,褚建国洗好了菜,正切着洋葱,还没切完就见闺女站旁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圈还红红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褚建国吓了一跳:“被洋葱熏到了?”
“嗯。”褚静敷衍地点头,扭头进了洗手间。
等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褚建国手里正翻着她的数学作业,一手还拿着批改作业的红笔。
“今天作业写得挺快,也没错题。”褚老师发表总结性发言,“字大有进步,不错,继续保持。”
“……”褚静一时无语。
晚上六点半,张晓梅一到家,生日宴准时开始。
餐桌中间放着蛋糕,蛋糕上雕着玫瑰花和一匹小马,看得出蛋糕师的画工不怎么样,小马腿很短,画得有点丑。在小马下面用果酱写了一行字“祝宝贝女儿小静生日快乐!”
张晓梅将十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了,然后关了电灯。
褚静在褚鸣带头的无比欢快的生日歌中许了愿,然后吹灭了蜡烛。
电灯亮起的时候,褚静一脸幸福。
幸福感一直延续到晚上九点多,表现为钻进被窝褚静还在哼着歌。
按照契约,晚上睡眠时间归凌芷公主所有。
*
当褚静熄灯之后,依旧按照来时候的方法回去,然而等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马车里,而是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房间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面屏风。
“醒了?”苏锦衣推门进来,一身墨绿色的衣袍,脸上带着浅笑,那一瞬褚静觉得好像在看一副漂亮的画似的,古色古香门口,站着一个古代的美男,啧啧。
苏锦衣见褚静坐在床上,又关门出去道:“洗漱完了就下来,用了早饭我们该出发了。”
虽然一点儿都不困,但是才经历了重生的一天,褚静觉得这会儿脑袋有点混乱,她坐在床上恍了几分钟神才下床。
一个肩上搭着条毛巾的十三四岁的男孩就送来了一盆热水,褚静洗了脸漱了口下楼去,走廊上有不少陌生人走来走去,看起来这里应该是客栈。
一楼大堂里摆着不少桌子,早起的客人正坐在桌前吃早饭,苏锦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他旁边还坐了一个左耳缺了耳垂,耳朵下有一道疤痕的男人,那个男人二十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有些旧的灰色袍子,正埋头专心喝粥。
褚静在苏锦衣旁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