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姑娘,咱们到了,请下轿。”那个随车的嬷嬷大声叫喊道。
南宫飞霜“唰”的一声就跳下车了,她看了看四周,全是高高的红墙,“皇宫?!不是吧?!”南宫飞霜大吃一惊地喊道。
“是的,从今天起,各位姑娘就要在皇宫学习各种宫规,考核过关的最后十名姑娘会和京城的皇亲、官家小姐一起参加殿选。”那个嬷嬷看起来很资深。
“还殿选?!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老死在这深宫里。”南宫飞霜郁闷地嘀咕道,然后想趁着人多,赶紧溜走。
还未到城门呢,被守门的侍卫狠狠地拦截了下来,那个嬷嬷看到了,立即追上来,说道:“姑娘,钟粹宫在这边,请。”
南宫飞霜郁闷极了,心想:这下可怎么办呢?晚上没回家的话,家里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得翻遍了京城找了……我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大家被安排在秀女住宿的钟粹宫休息,两个姑娘住一间。大家才放下包袱,那个嬷嬷又来催促集中了,这下还来了一个教规矩的姑姑,名叫覃芯,大家都称她为覃姑姑,出了名的严厉和冷酷。
那个嬷嬷说:“从现在起,你们都交由覃姑姑来教授宫规。”说完,她朝着覃姑姑行了个礼,说道:“我要回去跟皇后复命了,这里就麻烦姑姑了。”
“嬷嬷慢走。”覃姑姑也回礼,然后开始点名。
南宫飞霜懒懒散散地站在最后面,她巴不得现在能有个地洞,直接钻出宫去。“周萼、卓盈、史湛金……刘燕,刘燕……”
喊了几遍“刘燕”,都没人应,南宫飞霜哪知道她那顶轿子的主人,就是那个叫“刘燕”的,当然是没有反应了,但是大家都点完名了,就剩下她一个,姑姑走到了她跟前,训斥道:“你是刘燕吧?我在说话,你分心去哪儿了?”
“我?!我不是刘燕。”南宫飞霜指着自己,十分惊愕地说道。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这儿就剩下你一个了。”覃姑姑有点恼怒了。
“姑姑,我真的不是。我是南宫丞相的女儿,我叫南宫飞霜,不小心进错了车驾,才进了宫,我不是来选秀的。姑姑,能放我出宫吗?”南宫飞霜十分委屈地求着。
“你是丞相的女儿,我还皇帝的女儿呢!你以为编这样的借口就能逃出宫吗?”覃姑姑开始在姑娘们面前晃悠,严厉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本身是不愿意进宫的,但我告诉你们,一旦进了宫,过去就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从今往后,就只能终身留在宫里。不想当个普通宫女老死在宫中,就争点气,成为主子!”
“姑姑,我真不是……”南宫飞霜真是郁闷坏了,她还想解释清楚,但覃姑姑完全不给她机会,训斥道:“你是没听明白我刚刚说的话吗?去,罚你在烈日下顶水盆一天,看你还老实不老实!”
“你……”南宫飞霜正想顶撞她呢,两个小太监已经麻利地抬着她去受罚了。
她一边顶着盆子,一边念叨着:“好你个老太婆,我爹爹都从不舍得罚我一下呢,热死我了……”正直晌午,太阳火辣辣地在她头顶直照。
南宫飞霜就快支撑不住了,这时,她看到了头顶上飞过几只白鸽,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难道丞相府的信鸽也会栖在皇宫歇脚吗?我可以让它们去通知爹爹来救我呀!我果然聪明!”
她好不容易受完了今天的罪,傍晚,她连晚饭都没吃,抓紧时间溜到今天顶盆的地方,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只小笛子,尝试着吹了吹,诶?果然有一只鸽子降落下来,还真的是丞相府上的鸽子在皇宫飞过呢!
南宫飞霜写了一个小条:儿困皇宫,急救命!她把字条绑在了鸽子的脚上,连忙放送上天,她正得意地转身回去房间,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鸽子居然被远处不知名的一只箭射了下来。她真是倒霉透了,她不信邪,然后又吹响了笛子,又来了一只鸽子,她再写了一个小条绑上,这次她看着鸽子飞上天后,才放心转身离去,结果又来了一声“啪”,鸽子又被射下了,她气死了。心想:我就不信了,我等过了几个时辰,我再放飞,你就一直等在那射我的鸽子。
等到她差点瞌睡了,过了两个多时辰,她连忙醒过神来,写上字条绑上,再放飞一个鸽子,这下真是奇了,又是飞到半路,“啪”的一声,鸽子又被射下了!南宫飞霜还想去那边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缺德,结果被一个小太监发现了,问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南宫飞霜连忙编造说:“我是刚来的秀女,迷路了。”
“钟粹宫在那个方向,这里是通向御膳房的路,你走错了。”那个小太监说道。
“哦,不好意思。”南宫飞霜缓慢地转身回去,路上居然遇见一个不是太监打扮的男子,手里拿着几个鸽子,还插着箭的,递给刚刚指路的小太监,说道:“四皇子刚路过御花园,打下了几个鸽子,拿去炖了吧?”
“炖了?!”南宫飞霜无比郁闷,嘀咕道:“那个四皇子是闲的吗?鸽子飞过,打下来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