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门前两排的太监和宫女,齐刷刷地下跪,说道:“参加皇上!”
纳兰贵妃连忙从里屋迎了出来,也跪下说:“参加皇上,皇上吉祥!”
武帝脸上难掩喜气,一把扶起了贵妃,温柔地说道:“赶紧起来,不必多礼!”
“皇上看起来很高兴!”贵妃一把斟茶,一把细雨轻声地说道。
“爱妃可知,今天是南宫丞相的六十大寿,朕亲自给丞相题字,也为他高兴!”南宫丞相幼年曾是武帝的伴读,二人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从门外传来,进来的是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他是四皇子朱烈,一身青丝金线的银龙长袍,腰带上系着一把镶嵌着蓝宝石的佩剑,他不喜香料,所以腰间没有佩戴香囊,只有一个他生辰之时,纳兰贵妃亲手所雕刻的羊脂白玉挂饰,上面雕琢的不是龙凤图样,而是一个伏魔像,背后刻着“平安”二字!朱烈与二皇子朱宏性格刚好相反,他性格开朗外向,皮肤稍黝黑,但风姿卓越,扎起的头发卷轴是黄金镶白玉环,卷轴的中央是一颗波斯国进贡的巨大蓝宝石,是他生辰之时,武皇送给他的礼物。
“参加父皇!”朱烈恭敬地向皇上请安。
“皇儿起来!朕刚与你母妃说起,皇后要给二皇子膺选正妃,朕想着,你也一并选了吧,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武帝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
朱烈吓得一下子愣住了,然后连忙跪下趴在父皇的膝盖处,说道:“父皇,皇兄选妃就是了,我年纪还小,我不着急。”
“是啊,是啊,皇上,烈儿还小,性格又鲁莽顽劣,哪能娶妻呢?”贵妃也连忙帮口。
“就是因为这孩子总是不定性,朕才要给他娶一位贤惠的妃子,可让他早日修心养性。朕……咳咳咳……朕的身体愈发的差了……”武帝开始咳嗽了起来。
贵妃知道他想说什么话题,连忙阻止了,大喊“太医,太医……”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皇上送道寝殿内,太医忙碌了起来。
“哎……皇上的心脾是越来越弱了,得耐心静养才是!”太医对贵妃说道。
“好,好,麻烦太医赶紧去开方子。”贵妃连忙催促送太医。
武帝睡着了,贵妃在正厅与朱烈说话,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儿啊,你会不会怪母妃?”
“母妃为何突然这么说?儿臣为何要怪责母妃呢?”朱烈不解地说道。
“你自小文韬武略,出类拔萃,你父皇对你宠爱有加,一直对你寄予厚望,还记得你10岁那年,你与二皇子一起比射箭,你年纪虽小,却一箭穿心,你父皇当时就说将来他的江山不愁后继无人了。这一说,让皇后焦心不已,使出千般法子来折腾我们母子,母妃真的怕极了,怕你会如大皇子一般早早夭折。母妃不求你日后飞黄腾达,只要你平安一生,健健康康的,就心满意足了。”贵妃一边说,一边擦拭着心酸的泪水。
“母妃放心,儿臣明白母妃的苦心。儿臣并无意于皇位,自那之后,儿臣一直听从母妃教诲,藏之,隐之,就一直玩耍嬉闹就是了,让皇后放心。”朱烈抱住自己的母妃,安抚着她。
“皇后为二皇子选秀,是要寻找家世显赫之人,以后有助于二皇子登基,母妃本不想参与,但无奈你父皇执意也为你选妃,只怕你父皇到时给你钦点一个权贵之女,我们母子又将苦不堪言了。”贵妃一直忧心忡忡。
“母妃放心,儿臣会尽力让着皇兄,绝不会因为女人而让母妃为难。”朱烈十分孝义。说罢,他就退出了承乾宫,带着书童骰子出宫去了。
南宫丞相寿辰过后,南宫飞霜过几日便要回到求学之处,这一天,她便开开心心地穿着她喜欢的简单朴素服饰,在京城街道上乱窜,一会觉得这个好玩,一会觉得那个漂亮。
突然,她听到远处有个妇女大喊道:“救命啊,抢东西了!有人抢东西了!”
南宫飞霜远远望去,只见一个毛贼衣衫破烂飞跑迎面而来,她说道:“遇上本姑娘,算你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她一个飞身踢腿,将贼人一脚踹倒在地,手里的眼袋马上飞了出来,落在了地上,那个妇人连忙捡了起来,连声跟飞霜道谢。飞霜正要上前捉住他送去衙门,结果这个毛贼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直接甩到飞霜的眼睛上,飞霜眼睛模糊不清,她一个瞎子猛撞,撞上了刚刚出宫闲逛的四皇子朱烈,二人的不解之缘就此展开帷幕……
在他们的强烈撞击之下,朱烈腰间的那枚羊脂白玉掉落在了南宫飞霜的斜挎包里,她完全不知道,只顾着继续追那个贼人,一边喊着:“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她刚刚跑开,朱烈就发现腰间的玉佩不见了,骰子连忙说道:“皇……不,公子,肯定是刚刚跑过去的那个姑……”他还没说完,朱烈马上转身追着南宫飞霜跑去的方向追上去,也一边大喊着:“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最终,南宫飞霜追到了一个巷口,她又是一脚飞踢过去,小贼立即倒地,她已经支撑不住了,气喘吁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