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她而死了,她一直以为你们不肯原谅她,她将所有的相思都记载在木牍之上。她身体每况日下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她尽可能的将自己一生的感悟经历都刻录下来好让自己的女儿长大后了解自己。这些木牍后来果然深深的影响了我娘,而我娘也深深的影响了我。可老舅你当时在干什么?”
白庆章羞愧难当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你,老舅只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遇事毫无主见你信吗?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娘比我爹更加疼我。那日实在是伤心过头了,竟不能抑制,错失了挽回薇薇的良机,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白庆章吟唱着古诗,仰天长叹!他对韩山说道:“给你曾外祖父磕个头吧!他早已经原谅你们了,只是他从未原谅自己。母亲下葬以后父亲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有一日趁众人不备,他用捣药的石锤杂碎了自己打了薇薇一巴掌的右手,然后躲进这后院,二十几年都没离开过,这个房间就是以前薇薇住过的房间,里面的一切还是老样子,一直都没变。”
韩山问道:“为什么曾外祖父总是摇拨浪鼓哪?”
白庆章说道:“因为那是你外婆在家时最喜欢的玩具啊?”
韩山再也抑制不住悲伤,上前抱住曾外祖父,却感觉衣衫下包裹的身躯已经瘦得轻如柳絮毫无重量,他放开心扉放声痛哭,好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哭的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