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只强有力的手,姜筱数十次尖叫都被这只手阻止了,除了这只手,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动作,姜筱最后停止了挣扎。
“你是小黑?”姜筱猜测,会这样做的,除了弈剑还能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是他呢?”东莱信的声音低声传开,语气明显的不快,“不能是我吗?”
姜筱吓了一跳,这不是东莱信吗?大半夜来床上偷袭,他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意图不轨?姜筱抓抓被子,护住身体。
不等姜筱发问,东莱信轻道,“不要怕,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东莱信放开抓住姜筱的手,姜筱抬眼看他,他脸色苍白忧郁,但是脸上难得地带着微笑,烛光下,眼睛直直地看着姜筱。
“你是来救我的?”姜筱开心地问道,坐起身来,忍不住心猿意马,难道他这么在意她?半夜来救她,之前一定是误会他了。囤积的埋怨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东莱信不想要骗姜筱。因为她的眼睛澄明地看他,不愿意她这样看着欺骗她的人,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东莱信别过脸去,淡淡道,“可是我不是利用完就扔掉的那种人,所以我要把你带出去。”
“你利用?”姜筱大叫一声,却又赶紧捂上嘴巴,殊不知东莱信早已打发了狱卒,轻声细语,只是不想惊醒南湘齐而已。“难道是你吧那个竹筒?”
东莱信点点头,来救她不过是临时的决定。他拉起姜筱的手,“快跟我走。”
“不不,”姜筱甩掉东莱信的手,“你先说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姜筱倔强的脾气上来了,喜欢他不代表他可以利用自己。
看着空空的手心,东莱信眼光暗淡,不该告诉她吗?反正再也见不到,做一次坏人又如何?他冷漠道,“想利用就利用了,本来为达目的,就该不择手段。你不过是我看上的一颗不错的棋子,要不是我突发善心,就不会管你的死活。”
姜筱看着东莱信几乎冻结的脸,和南湘齐果然是天差地别,喃喃道,“想利用了,就利用了。”一句话还没讲完,眼泪就滴了下来,姜筱心想,这一定是噩梦。
“你哭了?”东莱信看着心软,但态度依旧强硬冰冷,“哭有什么用,跟我走。”东莱信提起姜筱的手,准备吧她强行带走。
“不要。”姜筱扯着自己的手臂,坚决拒绝离开,虽然知道跟着他或许就可以离开皇宫,不过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坏人,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利用自己,但是绝不要跟他走。
眼见手被紧紧抓着,甩也甩不掉,姜筱兽性大发,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这苍白,细长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东莱信只觉得手臂一痛,但仍然抓着姜筱的手,并不放手。他目光半沉,木讷地站着看姜筱咬他,竟然发起呆来。
如果你难受的话,这只手臂就送给你吧。
最后是姜筱先松的口,苍白的手臂有了血痕,再咬下去,说不定会真的把这条手臂上的血脉咬破,姜筱恶狠狠地看着东莱信,冷冷道,“放手。”
东莱信总算放开了姜筱,手捂在伤口处,面无表情,问道,“你想怎么样?待在这里一辈子吗?”
姜筱咬咬牙,手指紧紧掐进手掌,一行血自嘴角流下,那是东莱信的血,“我就爱待在这里?起码在这里不会被人家利用来利用去。”
忽地发现自己眼角一直流着泪,姜筱使劲用手擦了擦,呜咽道,“就算我死在这里,你只要当我是一颗丢掉的棋子不就好了吗?”
看在眼里,东莱信不觉得手痛,反而是心痛得不行,扭成了一团,不说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不愿意再骗她多一刻?告诉她实情,对于他自己也是没有好处的,但就是单纯的不想再骗她了。
“你就不能跟我走吗?”东莱信,看着姜筱涕泪横流,“离开这里,出宫了,对你有什么不一样?”
“要走你自己走。”姜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刚刚还困得要死,这一刻却整个人被泼冷水一样清醒。
两人的争吵不知不觉中升华了,远处募地传来一声,“表弟,你何苦强人所难呢?”一张笑脸这时候却不能摆出来,南湘齐满脸无奈,刚刚熟睡中的他,生生被这边的争吵声闹醒,看着姜筱声泪俱下,东莱信铁着一张脸,他也是实在笑不出来。
南湘齐这是正透过另一个方向的铁栏望过来,原来这个牢房的出口只有一个,不过刚刚南湘齐去了男监的中间,本来他过来这边就能看到姜筱这边的情况。
这一声表弟,表明了南湘齐与东莱信的身份,想必是一个人家的两个姑娘,分别嫁给了南湘国国君与东莱国国君,这家人家想必不简单,居然有这样的成就,真是教女有方。
东莱信侧身,不让南湘齐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本来不想吵醒表哥的,我只是来和这个女人说几句话而已,没想到打扰了表哥休息。”心中暗叹一句,恐怕不能把姜筱带出去了。
不知刚刚的对话,南湘齐听到了几成。
南湘齐看看姜筱抽泣不止,一副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