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湘齐,姜筱微微踌躇。
“黄浦姐姐,她一点也不好,她好像痛苦了很久才决定要和你逃去外面,没想到她还没被救出去,你就先被关进来了。”姜筱叹了口气,本来也想骗骗南湘齐,让他安心,但是这男人心心念念在另一边女监找到黄埔月,想来以为黄埔月会处处得罪东莱正明,要是说她过得好,安心之余,怕是有些落寞。
这点小小的人情世故,姜筱还是懂的,毕竟每一场恋情里都有讲,哪个男人会希望心爱的女人,明明没有自己在身边,却在别的男人身边过得好,笑得开心?占有欲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姜筱默默想象,要是有个女人在东莱信身边,他天天对这个女人笑,给她披衣服,送点心,对她好的话会怎么样。胸腔里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烧起来了,又想像出一个自己,冲上去,把那个满脸模糊看不清长相的女人撕成了碎片。
由此可见,还不如告诉他实话。
果然,南湘齐面带愧疚的同时,眼光中闪动着浓烈的爱意,他爱那个女人为他忧愁,虽然心里希望她过得好,希望她可以幸福,不过前提是要在他身边才能幸福。姜筱心中暗暗得意,果然做的没错。
“我希望她能和我在一起过得幸福。”南湘齐说出他的愿望,不过语气有些无力,毕竟他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他又无奈道,“可现在我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给她幸福。”
忽然想起了什么,既然拂称眼前的南湘齐为哥哥,那拂该是叫南湘拂吧。姜筱大叫一声,“你不是有个能预知未来的妹妹,南湘拂吗?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黄浦姐姐说,拂曾经预言过,只要有我这个贵人出现,你们就能在一起。”
姜筱确实有点小聪明,不过她忽略的是,南湘国的公主和东莱国的皇子,走在一块,而且说不准已经成亲了。
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般,南湘齐又笑了,“原来我们还有一个贵人相助。”果然不是一个容易沉闷的男子,说到黄埔月,的确有些烦恼,但听说只要有姜筱,他和黄浦月就能在一起,就抒怀了,一时的分离也不是不能忍耐,说到底是个乐观的人。不过南湘拂好像没有和他说过什么。
“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好想再见到月。”南湘齐愉快地把一整个点心一口吃下,继续说道,“本来狱卒大哥也和我讲过,东莱国的大祭司是个仙女,本来是不信的,但是我那古灵精怪的妹妹,既然说你是我俩的贵人,那就是肯定真的,我和月一定可以走到最后。”
“南湘拂,是我国的大祭司,她说过的话,向来都会实现。”
看着这个男人满脸如春风的开心笑容,一点也不怀疑,姜筱红着脸回答,“没能比得上拂的万分之一就是了,我叫黄浦月姐姐,你直接叫我姜筱就好了。”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不是仙女的事实。
南湘齐笑着感慨,“现在才觉得有这个妹妹真好,明明小时候喂我吃过虫子,把我踢进河里,撕了我的功课,抢了我的糖果,没想到长大了,反而对我这么好,给了我这样一个期盼。”品了一口茶,看见姜筱正满脸同情地看着他。
这满面如沐春风的笑容是骗人的吧,怎么会有这样可怜的童年。
“拂小时候这么调皮?但是你为什么不稍微欺负她一下呢?你不是比他大吗?”姜筱问道,这小女孩欺负小男孩的事情当真少见。
南湘齐歪歪嘴巴,黑了一会儿脸,似乎想起小时候,那个小魔头放狗咬了他,还和父皇说,是他故意不把狗拉住,让它们吓她,之后被父皇狠狠打板子的惨痛经历。当即决定换个话题,“说起来,大祭司为什么会被抓到牢里?不是说天降神女,皇帝十分宠爱吗?”
姜筱眼角泪光闪动,满脸无辜,到现在姜筱也像是做梦一样,不知道那竹筒上究竟为什么会出现那几个字。
南湘齐笑了笑,举起茶杯给姜筱添了满满一杯,“大祭司慢慢讲就好,要是觉得闷,我也可以给你弹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听完姜筱的叙述,南湘齐脸色一沉,不过还是面带微笑,眼睛却骨碌碌转起来,明白这四个字背后的意义,勾心斗角在所难免,心想,没料到东莱国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这对南湘国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姜筱捂着脑袋,摇着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几个字,明明随便来一个字就好了,却把陛下胡子气得飞起来,现在关在怎么好的牢里,虽然比死要好,但是想见的人都见不到呢。”姜筱有点想见东莱信,可是也怪他不来救自己。
“大祭司你说那竹筒上是‘易帝利国’四个字,是不是?”南湘齐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眼中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嘴角更加地上扬。
“没错,就是这四个字。”姜筱不解,就这四个字里,能看到什么样的转机。
右手沾了茶水,在古朴的桌面写下这四个字,南湘齐道,“还好姜筱你当初不置一言,不然可能真的没救了,你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姜筱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怔怔问道,“不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