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
陆晖这个论调跟他的策问试卷倒是一致的：“某早已发愿，将以定北之策呈与朝廷，应这直言之科。只是河北之行尚未启程，虚实如何亦不自知。郑相公点某应直言科，某实惶恐。故而直言相求于诸相公。”
陆晖再一次长长一揖：“求诸相公容某三年，三年之中，某当游历河北，查访虚实，以备对策。”
游历河北？查访虚实？容你三年不应制科？
郑覃心下冷笑，面上依旧半点不露。
新进士中举之后，并不能直接得官，要么应制科来提前被授官，要么就足足等上三年，三年后不论官位多么紧张，吏部都会给安释褐官职的。容陆晖三年游历河北，等他三年游历回来，制科也没什么必要了
“好，陆状头有此心，实是我大唐之福。”郑覃面上笑得愈发灿烂：“却不知状头何日启程。”
既然你用去河北做托辞，不肯落我设计，那就真个去河北罢。
郑覃捧陆晖，不过是习惯性的给牛党上点眼药，对陆晖本人，却没什么好感，如今陆晖找托辞，他便干脆也紧紧跟上，不容陆晖在其中有辗转腾挪的余地。
“第三次期集后，某当取道河东，归家报喜，而后往河北游历。”陆晖目光真挚，仿佛真的一直想要去河北一般：“当相公之面，某再厚颜一求。”
“所求何物？”
嘴角微微勾起，陆晖笑得极是好看：“求一道往河北的过所。”
“好。”
郑覃合掌一击：“状头有此志，某自当成全，来日咸阳桥北，某若有暇，自当来送一送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