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形,为父倒想出京了。”
“父亲决断,儿自从之。”
令狐绹亦知老父不易,因草制之事得罪了宦官,令狐楚失去了重新拜相的机会,而后又为维持平衡,奏请停节度使带兵仗入省,为物议所薄,如今政事堂新任四相,除李石为人正直,不入朋党外,郑覃等人均属李党,令狐楚身为牛党中坚,又是三朝老臣,威望甚高,受到排挤也是正常的事。
“十郎、十六郎这一科不中也好。”令狐楚道:“让他们再随我做一任幕官,磨砺下性子。只是为父一去,你自己一人在朝……”
“阿耶放心,我能顾得自己的。”令狐楚离朝,京里便只剩了令狐绹和兄长令狐绪,令狐绪虽是长子,但风痹之疾注定他在仕途上最多绯衣到顶。真正会被政敌针对的,便是作为令狐楚实际继承人的令狐绹了。
对于未来可能的困境,令狐绹并不在意,若是连这些困难都经受不得的话,他又凭什么在二三十年后谋一领紫衣在身,受人尊一声小令狐相公呢。
他此时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那陆子吉呢,阿耶是想征他入幕,还是让他去考制科,早日入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