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到了过午方才轮到自己所在的队列前去朝贺，其间连口水都没得喝，上个厕所还得申请。陆晖学着身旁人模样伏在龙尾道上时，才真正理解令狐纬所谓“宁可在家里过年”的意思了。
“元正大典，万方来朝……唯我皇唐，国祚昌隆。”
“元正之祚，景福维新，祝愿我皇，洪福齐天。”
司仪的唱诵和士子们的应和都是念过百余年的老词，程式化的对答后，一名紫衣高官高唱：“好去。”
按规矩，代替皇帝答话说示意退下的官员应该是门下侍中，但现在出现台阶上的那人声气，陆晖却是熟悉得紧——能被他熟悉的紫衣高官，除去令狐楚还能有谁。
这一声“好去”后，元正朝贺中士子们的部分就结束了，依旧是那几名小吏把人带回贡院，院中摆了几翁酒肉，也算是分给士子们的赏赐了。
在贡院里的士子们大多都是饥肠辘辘了，陆晖也不例外，正排着队要去领酒肉，却不妨肩头被人一拍：“子吉，我可寻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