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告知于某,家主问起时,也好回禀。”
“这个……”陆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落脚,之前他住在群贤坊的邸店里,但是那地方留下的回忆还真不如何。昨夜跟阿乐商量了一下,准备去租个小院住下,反正不管考试能不能考中,他都会会在长安住上一段时间,租房要比住邸店划算许多。
“陆郎君若有难处,不妨一说,某或许能帮上点忙。”徐商还是决定结个善缘,毕竟这人虽有些不识时务,但是看昨天的情形,令狐纬和李商隐与他都十分相得,指不定日后还有再见之时呢。
“在下是想去租个小院住下,眼下没去寻,所以还不知道会住在哪里呢。”
“晋昌坊中的牙人,某倒是熟识。”徐商说道:“陆郎君不如便在本坊中住下,日后九郎、十六郎与陆郎君往来,也方便许多不是。”
像徐商这种相府管事,跟牙人不熟基本是不可能的,或者说,牙人都是要靠他们过活。陆晖早上向徐商告辞说起租房的事情,到了中午,他就已经坐在一处小院正堂里,与牙人和屋主一起清算着房钱。
“房钱一月一贯,某先付下一年房钱。”陆晖让阿乐掏出两枚金饼:“某还没来得及兑换铜钱,用金饼抵账不知……”
“徐执事相托,小人哪有不信的。”那牙人接过金饼,也不细看,反手交给屋主:“这两金由某作保,你去西市自兑,若不足十二贯也不用来聒噪陆官人,只来寻某便是。”
“张牙人作保,还有什么啰嗦的。”牙人这般行为自然是想借此巴结徐商,那屋主倒也豪气,接过了金饼自笼进袖中:“这两枚赤金难得,留着给我女儿压箱底,打点钗环穿戴罢。”
交付完房钱,一应文书也在牙人的帮助下顺利签好,送走牙人和屋主,陆晖关上小院门,回身看了一看这间小小四合院,朝着那边奋力清扫着的阿乐笑道:“阿乐,这地方,现在就是咱们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