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没钱吃饭,我就做了一回善事。”采离说,王岩看出采离在极力的躲闪。
啊新在宿舍里看见王岩发呆就道:“交桃花运了?”
“没事,用旺仔的酒精炉做饭,在宿舍被学生会发现了,东西都收走了,要上校报。”王岩转移话题道。
旺仔进来就道:“通报批评出来了,你在宿舍没有卖东西,他们凭什么胡来。”
“算了,不记录档案就由他们折腾。”王岩想到这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实在是无聊透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怎么长的,生下来就找别人的事。
只要你不理他,他就像苍蝇一样能爬到你碗里、爬到你的鼻子上,和苍蝇一样、一样的人,在厕所聚集了一堆、一堆,嗡嗡作响,仿佛除了污水再也没有可以吸引它们的东西。它们就是为粪土而活,它们的命里除了大粪,还是大粪。王岩觉得有些恶心,打住自己的沉思,赶忙逃离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真是新闻,你上报了?”采离无疑而问,戏耍王岩。
“有什么法子,不知道谁把我卖了,来了两个记者说是学生做生意,学校应不应该反对,很有探讨的价值。我没有办法打发了他们走了,谁想居然上报纸了?”王岩一脸无辜。
贾仁撇着嘴对王岩说:“真是金子到哪都发光,系主任亲自请你去见他。”
“怎么说的,给处分了。”旺仔问道。
王岩无精打采道:“写检查。”
“没天理了!”旺仔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东西是他卖的,结果记到王岩的头上,看着王岩替自己受过,又不愿主动承认。
“爱咋的、咋的。”王岩烦透了,一件芝麻绿豆的事,有些人能把它吹到天上,真正值得去深究,去细查的东西;那些明明有价值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思考、去行动的东西,却远远被那些人摒弃。为什么,王岩问自己,可是就像大海不是一粒细沙能够左右的,沙粒越是挣扎,越是被沉落的更深、更深的深渊。
啊新对王岩说:“放假,去打工吧!”
“就两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出去走走倒是不错。”王岩向往更繁华的世界。
“有招工的,我给你报了名,到时我们一起有个照应。”啊新看起来很积极。
“折腾两天终于到了,首都。”王岩在首都西站对啊新感慨道,两人都是背了一个书包,本就不大,依然空荡荡的有些显眼。
“跟着队伍,别走丢了。”啊新拉一下王岩,加紧了步伐。
“哎,馒头怎么都是带苍蝇的,都放几天了。”王岩嘀咕着,都三天了,一起来的几十号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岗位,可是,啊新和王岩还没有动静心里开始急躁不安。
“再等一天,如果没有岗位我们就回。”啊新和王岩商量,出门没有带多少钱,担心发完了连路费都没有着落。
“往哪去呢,你们俩?”工头看着王岩和啊新背着包在马路上没头没脑的走。
“没钱了,回家?”王岩很是不满道。
“我看你走,回去等,再过两天没有岗位,我一定放你走!”工头蛮横道,王岩知道不能和本地人闹腾,看一眼啊新打算再找机会。
暗骂把自己招来的同学,到了基地就找不到人影,把他们都闪这了,估计是拿着钱走了,还是同学呢,都是这号的,但是到了这份上,只有砸碎钢牙往肚里咽。
“高速路上还有两个岗位,我们去那吧!”啊新和王岩商量。
“你们睡那吧,有两个空铺,这个宿舍最乱,我叫刘剑锋东北的。你们不用担心上班事,到时有领队。”剑锋和啊新聊着。
“兄弟,今天我带你上岗,西柏子收费站,晚上冷别冻着。”胖子热情的和王岩交代。
“这两天怎么样,岗上真严,不能靠岗、睡岗、蹲岗,全是规矩,发现一次罚五十。”啊新和王岩说着。
“就是瞌睡,老是夜班受不了,你那呢,逃费的多吧,留点神!”王岩关心着啊新。
“没事,有一次卡车往收费亭撞,收费亭倒了才刹住车,收费员都昏了。车祸真是屡见不鲜,有的连人型都找不到了。”啊新不停的讲。
“又要站岗了!”王岩自言自语,故宫、长城,第一来也没有机会看一眼,王岩站在收费亭外,远远的看一眼长城,独自叹息,就是来了又能怎样,一样是兴致勃勃的来、一样是失落落的去,就是这样站着、只能站着而已。
夜了,怎能有一丝光照亮黑暗;雨了,怎能找一个避风港,到处都是雨、无孔不进风。高高的八达岭啊!高速路就铺在你的肩头,多么渴望的来、多么急切的心,这一天终于来了,可是就这样来回的徘徊。
汽车飞驰,也不能惊醒你的梦,一切都在沉睡,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清醒;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发丝在轻轻的舞动,时而触动我的神经,将午夜的疲惫请走。我分明还有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烦乱的雨,在我的心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