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并不喜欢这些,以前放假没事,总是无事可做,就练几笔,我不过是把她当成情绪释放一种调节方式,把一切的忧闷都放在笔尖上,浪费了许多时光,大多都是无可奈何所作;时间长了,就有些影子像一个习惯不时的在心头晃动,让人难以割舍;才智是练不出字的,需要日积月累、洗尽铅华,就只能留下一丝墨迹。
一张宣纸就是人生的一个舞台,笔画在勾画连转之间,不经意刻下一笔,曲曲折折、幽幽暗暗的印记。这印记是深是浅,恰似生命的轻重,重的时候狠狠的刻几笔、轻时找不到痕迹,大部分都是空荡荡、白茫茫。”王岩看着采离,不知道该说些啥,只能随意的聊着。
“你怎么这么压抑自己呢?”采离有些黯然道。
王岩继续调侃:“你听说杨广没,喜欢作诗,诗里面悲悲切切,歌三皇五帝、叹百姓流离,可是其做事为人让人不敢恭维。人都有两面性,越是庄严越有可能让人大笑,表面的仁义往往没有几个是真的,常让人遗笑大方,我也不例外。”
“你很能说啊?”采离笑道。
“有时候在宿舍,胡言乱语添加一些笑料,只是大部分不可笑。”王岩觉得说得有点离题,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聊的火热,有感觉没,心动不如行动。”旺仔回到宿舍说。
“只是闲聊。”王岩说得轻巧,心里暗暗盘算。
旺仔加油鼓劲道:“不好开口吧,脸皮薄吃不着,要不我可以给你捎封信,不过太老土。”
“怎么失魂落魄的?”啊新回到宿舍关心道。
“我说她没那意思,让旺仔带封信,第二天上课,她就对我发火了。我想要解释结果她一句话没说,走了,以后不会理我了,算了,再也不提这事!”王岩假装很大度的样子。
“错将友情当爱情!”贾仁幸灾乐祸道。
雪蓉在饭堂里,拿饭盒敲几下桌子说:“怎么一个人在食堂发呆,吃了没?”
“没什么,也不饿,我在想吃啥饭?”王岩笑道,很勉强。
“走了,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四妹哪会找这样的呆气、酸气。”楚儿甩甩头发,往王岩身上瞅一眼,对雪蓉笑道。
采离在她们宿舍排行第四,听到话音王岩心头悸动,仿佛脸上被抽了几巴掌,可是能说什么呢,默认吧!
“这话说的贴切,只是让人受伤。”贾仁冒了出来道。
王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傻了,能把别人怎么样呢?说吧,也不是没经历过;笑吧,反正不是第一次,辩解,和谁去说呢,也没人听,那就默默的承受、承受,这就是自己的宿命,王岩暗暗咬着嘴唇。
“下课了,还楞呢,这是你的信。”旺仔递给王岩封信。
“在哪呢?”王岩回回神。
“信看了没?”采离的声音还是很轻柔,悦耳动听,王岩听到耳旁的声响却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
“嗯,外面走走吧!”王岩声音低沉,略显沙哑。
采离眼巴巴的望着王岩反应:“我觉得现在还小,我们认兄妹吧!”
“好吧,我还没有妹妹呢!”王岩显然言不由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王岩暗暗对自己说认了兄妹怕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你同意了。”采离又露出神采,王岩看看赶紧收住自己的遐想。
王岩看看采离闪光的鼻尖,又低了头道:“喊一声哥,我听听。”
“哥,哥哥!”采离的声音缓缓的在王岩耳旁晃动。
“再喊一声,没听清”王岩顺竹竿往上爬:“妹妹!”
来到湖畔,多好的人啊,王岩动了一下,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笨,明明在眼前,却和自己相隔千里,谁不愿与自己的所爱双宿双飞,谁不愿与自己的所爱花前月下,谁不愿与自己的所爱相知相守。可是这一切都不能、不能了,王岩的心从天堂跌落到深渊。
“去那边看看”采离向湖边靠近,湖畔的柳树下三两一群,王岩说不出的羡慕。
“那是约会的地方,打扰了别人的幸福多不好!”王岩从不来这种地方,他觉得这些离自己很远,往日里都绕着走,走进了就有些不自然。
“哼,我还觉得他们打扰咱们呢!”采离轻轻的挽上王岩的手。
王岩的魂魄也快要出窍了,细柔滑腻的手,温热而有点湿润,王岩强迫自己不要有犯罪的念头,可是却左右不了灵魂。
“听说你和谁喝酒了。”王岩还是想从采离的口中得到点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