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还不给我住嘴!”季老太君怒斥道。
虽然云阳侯和季老太君及时地呵斥了,但是季非凡却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惊诧地看向了不悦的几人,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云阳侯夫人身上,艰涩地道:“娘,你们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云阳侯夫人被季老太君和云阳侯轮番地呵斥,在自己儿子和众多的丫鬟侍从面前简直是丢尽了脸面,她脸颊苍白,冷声道:“住嘴?我怎么住嘴?难道我说的有错么?你今天发怒也好,呵斥也罢,难道都不是为了……”
“我让你住嘴!”云阳侯见云阳侯夫人还喋喋不休,显然是想翻旧账,他脸色愈发难看了。
季老太君也没想到云阳侯夫人这般的不懂事,她只招手让人把季非凡给扶了出去,但季非凡却不肯走,“祖母,爹,你们何必瞒我?你们不说,我难道真不知道是谁么?是宸王妃的娘是不是?爹,您曾经跟她有过一段是也不是?所以,你根本就不把我与我娘放在眼里,所以你才任由宸王妃把我娘害成这样,我替我娘出气,反过头来,您还责罚于我!”越是说,季非凡就越是恼火,“难道,在您眼中,我跟我娘就是这样儿一文不值的么?您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儿对我们,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么?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娘才是您相濡以沫的妻子啊!既然您如此情深,当初您为何还要娶我娘,还要生下我?”
说着,他似是难过非常,扭头转身就往外跑了。
“凡儿,凡儿……”季老太君着急地唤了两声,却根本就没把人给叫回来,只能让人去看着季非凡。
待得安排妥当了,季老太君这才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季周氏,“现在你满意了?多少年的夫妻了,孩子都那般大了,大哥儿转眼都能娶妻生子了,你却没个当母亲,当主母的样儿,只懂得争风吃醋,有意思么?”
季周氏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紧,把衣服的布料都给攥出了道道痕迹来。她就是不服气,她陪了云阳侯多少年了,她以为一块冰冷的石头都能给她捂热了,但是云阳侯却还是跟她离心离德,就像是天边的一道光辉,根本让她触碰不到核心。
她紧紧地抿着了唇角,“你们自然是觉得我不对,我不好,既然如此,当初你们为何还要去我家求娶了我?”
季老太君叫季周氏这话给堵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她实在没想到季周氏能够反驳出这般的话来,实在是让她肝疼。
“你,你——你说什么?”季老太君指着她,手指都颤了颤,她面色都变了。当初,云阳侯追求荣华郡主,差不多半个京城都是知道的,只是荣华郡主却明确地拒绝了好几次,后来更是对柳敬存一见钟情,匆忙下嫁。为此,当初云阳侯也有些日子处于买醉颓靡的状态的。
但是,生活总归是要继续的。季老太君最后只能给他赶紧寻亲事定亲,云阳侯自小出息,文武兼得,样貌英俊,当然是颇得女子青睐的。再加上他虽然心仪荣华郡主,但是却很是痴情,难免更能让女子引起共鸣。但也有怕得不到他心的,犹豫不决的。
当初周氏对云阳侯颇为的倾心,她总觉得凭借她的温柔体贴,秀美绝伦,肯定能够抓住云阳侯的心的。所以,当是不顾家中长辈的阻拦,一意孤行。
这也是季老太君后来颇为疼爱她的原因,但是,她当时却还是给足了周氏面子,前前后后去提亲了三次。
可是,她却没想到,如今周氏却说出这般戳心窝的话来!
名节,名声之于女人是多么重要,季老太君自己也是女子,当然是知道的。
她咬了咬牙,却是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当初这婚事,到底是谁提起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之前也给足了你们周家面子,只为了不委屈了你,让你能够在我们云阳侯府里好好儿立足。这些年,你自去问问,你到底做成了什么事儿?大哥儿几个是阿诚教养的,现在是出息了。可是你呢,你身为当家主母,偌大的府中的事物你都处置不妥当,****里不是跟后院里的几个妾室吵架,就是往我跟前哭委屈。”
“你是个当家主母,不是个娇妾,你需要的是支立门楣,不是争风吃醋。如今,逝者已逝,你却还握着当年的那启子事儿不肯松口,若是你真的这般的在乎,当初你就莫要下嫁啊!我们季家,也不缺儿媳妇。闹了这般多年,我以为你想通了,你倒是好,越发过分了,莫不是真当我们以往礼让着你,是真的怕了你不成?”
“上次你闹着要去宸王府讨公道,就因着我们不曾给凡儿讨个公道,所以你就给闹上了。我之前都不曾跟你说过,不过是看你伤势重,所以不曾多说。如今,你可知道为什么么?你连个理由都不问,就自顾自地认定了原因。凡儿是我的孙儿,我的心肝,我如何疼他,你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这事儿都叫皇上知道了,我们除了回府,莫不是还要跟皇上给杠上不成?然后,你做了什么?你当众跳车,你是想要做什么?”
“你是想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咱们云阳侯府的笑话,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夫妇不合。一言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