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过神。
“不会是真的吧?看你长得这么帅,我倒是可以考虑下的。”悠悠说道。
“你的想象力还是这么丰富,脸皮还是足够的厚,一点都没有变。”葛朗笑。
这回轮到悠悠惊吓住,“你认识我?我是说你认识以前的我,二十几年前的我?”
葛朗笑着,“岂止是认识,而且熟的不得了。”
“真的吗?”悠悠拧眉思索着,“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我们是同学吗?”
葛朗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忽然从一个小姑年变成现在的模样,有没有不适应?”
“其止是不适应,简直觉得恐怖至极。”悠悠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我怎么可能老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老成这个样子。”
“其实你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她一直很小心地照顾你的饮食、作息。”
“她?你说的是谁?”悠悠警惕性的问道。
“你的看护。”葛朗还没有把握她对于沫儿的接受程度,不敢贸然提起。
“可是,我不应该突然变这么老的,我白白丢失了二十几年,属于我的二十几年。”悠悠的语气里带着恨意,“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我的呢?为什么我清醒了你会这么高兴?”
葛朗对她刚刚的话语轻微蹙眉,“我是替一个人来看你的,也是在替她高兴,也为你高兴。”
“一个人?谁?你跟她什么关系?”悠悠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怀疑。
葛朗笑,“她是我深爱的女人。你早点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他说着转身离开。
“来,悠悠,小心一点。”两天后,沫儿为沈悠悠办了出院手续接回了薛家。
这几天,沫儿总是兴致勃勃,一回来就给悠悠收拾屋子,忙里忙外,每一个细节都尽量符合悠悠的喜好。
“这边是花园,这边是大厅,还有这一边是餐厅,拐弯上去是大家的卧房。”
“这位是秋嫂,我们的管家;福伯,我们家的园丁,偶尔也会成为我的司机。”
“好了,好了。”悠悠扯开沫儿拉扯的手,“我已经康复了,你不需要像小孩子一样牵着我的。”
沫儿尴尬地呆愣,牵强地笑了笑,“对,对不起。”
“其实,我已经欠你们很多了,现在我已经好了,不应该再麻烦你们的。”悠悠说着。
沫儿紧张地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这里是我们的家,也是你的家。”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她知道这些人是章沫儿的朋友,她的内心对这个人已然抵触。
“悠悠,我们知道你想独立,不想再依附别人。但凡事都是要慢慢来,这样吧,你现在我们这里住着,等哪天你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你觉得这样好吗?”薛之琛上前来为沫儿劝道。
悠悠看着薛之琛,乖乖地点点头。
沫儿这才又露出笑容,“来吧,我带你去你的卧室看一看。”
“妈妈……”念念看到母亲回来,高兴地扑了过去。
沫儿抱起孩子亲了亲,“来,快叫阿姨,这位是悠悠阿姨。”
“悠悠阿姨好。”念念乖乖地叫道,“我看过阿姨的画。”
悠悠看着念念出神,她看了看薛之琛,“这个……你们……”
薛之琛笑,“念念是我们的孩子。”
悠悠瞪大了眼,“你们未婚生子?”
“不是的,我不是私生子,我是婚生子女。”念念不高兴地矫正道。
悠悠不解地看着沫儿。
“这个,说来话长,等会儿我慢慢跟你解释吧。”沫儿挽着悠悠上楼,“先看看你的卧室,看有没有什么欠缺的。”
悠悠走进卧室里,整个屋子都是她最喜欢的天蓝色,包括墙纸、被褥、枕头、甚至是垃圾桶,窗帘和桌子是乳白色的映衬在屋子里,宛如海边的场景,惟妙惟肖。这些,都是她曾经的梦想,她只跟沫儿说过的她的梦想。
“怎么样?喜欢吗?”沫儿小心地求证着。
悠悠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在薛府的第一晚,沈悠悠一夜无眠。
早起是她一向的习惯,顺着旋转楼梯下楼,因为一夜无眠,悠悠黑着眼眶无精打采地走着。
“哐当……”一不小心撞到了秋嫂,花瓶打碎散落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悠悠不住地道歉着,俯身就要捡地上的碎片。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秋嫂忙阻止到,“悠悠小姐,使不得。这些粗重的活还是留给我干吧。”
“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有看到。”悠悠一味地道歉。
秋嫂笑,“不碍事的,我收拾一下就好了。饿了吧?早餐已经弄好了,少爷在餐厅,赶紧去吃吧。”
少爷?薛之琛。“哦。”悠悠点了点头,朝餐厅走去。
薛之琛正坐在餐桌前,拿着报纸看得专心。他见到悠悠进来,微微挪开报纸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