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跳动着沈丹的名字,他点了今天的第十根烟,最后索性推开车门走到海边,隔绝那震动声不断萦绕在他脑海里。
他关上的车门的那一霎那,震动停止,一条短信‘滴滴’出现在屏幕上,“沈悠悠清醒了。”
葛朗掐断了烟头,再次拿起一根点了起来,他慢慢地走到海边,已经第三天,他在这海边待了整整三天,为了躲避沈丹。
经过那晚的事情,他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方式来面对他,面对一个被他弄得遍体鳞伤的女孩。同样是个受伤者,他深刻地清楚那种撕心裂肺,难以形容的折磨和痛楚。
他卑微着为了沫儿付出一切,她也同样卑微地在自己身边,无怨无悔。这么些年,他只懂得去告诉她不要靠近,却忘了感情是一种任何人都难以控制的东西,他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却告诫她不要爱上自己,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付出。
他听着大海的波涛汹涌,几只海鸥在海面翱翔,叫声和在海浪声里,谱成了只属于大海的音乐。
他看着这一切,有一股慢慢沉默在海水里的冲动。可是他没有胆量,尝试过一次死亡的滋味,对于生命他从来不敢再轻言放弃。
也许,他真的该放下了;也许,他的爱再也得不到回报。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无论那个男人是否有钱、是否健全,只要她爱着,她就不会轻言放弃。
他应该深谙这个道理的,许是扮演了这个角色太多年,物质已经渐渐成为他衡量一切的标准,他以为她会被生活折服,会像众多女人一般在面包的前提下考虑爱情。
可是他错了,她也是一个经历生死的女人。前世的她就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今世又怎么可能为了面包放弃爱情呢。
葛朗冷笑,他变了,变得已经不再是以前单纯地只想好好爱着章沫儿的连成,变得懂得在商场里勾心斗角,懂得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那么,沫儿又怎么可能再爱上他呢。
“啊……”他对着海的另一边大喊,“章沫儿,章沫儿,我的沫儿,沫儿,沫儿,沫儿……”
喊累了,他站在海滩边又抽了几根烟,看着太阳慢慢地落下,直到黑暗完全笼罩了整个海滩,他才肯熄灭了烟头,转身向车子走去。
关上车门,他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
回头拧开钥匙准备发动。忽然瞪大了眼睛,第二眼,然后猛地拿起手机点开来看到赫然的六个字,“沈悠悠清醒了。”
第一时间,他不顾一切地回拨了过去。
电话嘟了一声就被接起,“喂。”
“沈悠悠清醒了?她记得所有的事情了?你确定吗?”没有丝毫地问候,葛朗激动地直击正题。
“嗯,院方证实了这一点。今天早上薛之琛跟章沫儿都去探望过她。”沈丹一字一句说着。
“什么时候醒的?她跟他们说了什么?以前的事情她全部的偶记得吗?”
沈丹沉默片刻回到道,“今天清晨的时候清醒的,其他的事情,因为时间有限,暂时还没有资料。”
“好,我知道了。”葛朗习惯性地挂了电话,调转车头,直往精神治疗中心驶去。
沈丹听着那一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对待她。在她给了他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之后,在她为他担心了两天不吃不喝之后,在她打了两百五十个电话给他之后。
她笑,笑得心如止水,笑得没心没肺。笑自己傻,原来他只是躲着自己,原来他并不是出了什么事,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大电话给他,原来只有有关章沫儿的事情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在乎。
那一刻,她忽然趴在桌子上,哭得凄惨绝寰。
一个小时,葛朗的法拉利停在了精神治疗中心。
院长对于他的来访颇感意外,他出门迎接,“葛总。”
“沈悠悠清醒了?你们确诊了?”葛朗开篇点题。
院长愣了愣,这个沈悠悠,牵绕着城里曾经最鼎盛的两个家族,现在连葛氏也惊动了,这是他这辈子也没有遇到过的。
“怎么回事?到底确诊了没有?”葛朗不耐烦地问道。
“嗯,嗯。”院长忙点头,“确诊了。”
葛朗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沈悠悠的病房前,欣喜若狂地打开门。
悠悠看着电视,被忽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你是谁?”
葛朗走近她,凤眼里情绪复杂,“悠悠,你醒了?真的醒了?”
“你又是哪个?我不认识你,我是清醒了,可是我不记得我见过你。”沈悠悠皱眉说道。
葛朗这才想到了自己的脸,他笑,为了沫儿欣慰地笑,为了沫儿终于熬出头高兴地笑,“不认识我不要紧,醒了,你终于醒了。”
悠悠看着他俊朗的脸,嬉笑着问道,“我清醒了关你什么事?你不会是哪个暗恋我的人,这么些年来一直偷偷地爱慕我,照顾我吧?”
葛朗被她这么一问定住,愣是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