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和李正走进院坝,看了看,似乎没人,这时天已黑了下来,看远处都影影绰绰的,家里的几只鸡都早就栖息了。李英试着喊了二声,也无人答应就转首问李正,父母都哪去了,这么晚不回家?连那个大黄狗儿也没生息。李正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估计还在山里找水,快要回来了。李英已顾不上其它了,冲进厨房后四处找水,水缸里早没水了,估计都有一两个月没装过水。缸旁的二个大水桶也是干的,不见水。李正不由一阵狂急,喉头都冒烟了,再不找到水说不定嗓子都坏了,明天肯定说不了话,又去打开碗柜查看,还是没有,没办法,李英低头思索了一会直接走到米坛子旁,东敲下西摸弄,终于发现了坛子边一个煮饭铁罐子里有稀粥,转身取过碗盛了满碗没二口就喝完了,正准备喝第二碗时才发现没好点,不好意思的万般不舍的放下后走出厨房,看见小李正坐在堂层前的石梯上发呆,也挨步过去坐在一旁,谁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那上面闪出几颗星星,冷漠的看着这小山村,偶尔传来鸡舍里鸡呜声音更让环境显得毫无生气。李英心里不由骂道:这鬼天气,贼老天,一点风都没得,闷热得厉害。
也不知过了好久,院子外面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音和说话的声音,只是声音有点少,隐隐飘来说明天还得进山下坎,还得继续找水。不一会一只大黄狗吠吠叫唤着冲着院子里,冲向李英。李英也有大半年没见到这大黄狗了,伸手摸了摸大黄狗的头,这大黄狗认得人,围着李英转,尾巴扑腾扑腾的摇着,激起了地上的灰尘,这下惹怒了李正,抬脚就是一下子踢在大黄狗身上。这大黄狗夹起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很不情愿的离李正远远的,但还是如很多年没见过面的老朋友一样转在李英身边来摇头摆尾以求李英关注。
此时间,外头传来两个对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女人声音,听声音都觉得有气无力,气虚体弱说道:“当家的,明天还得继续找水,我看得去东边去找,东边地势要低些,可能好找些。”随着一个男人说道,伴随道有些沙哑和疲倦,焦虑、低沉地回到:“是啊,明天还得找啊,再不找到水,我们全山的人可真的可得全都渴死了。”那女的又说到:“唉,正儿呢,平时正儿这时都应回来了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今天怎么没声响,难道又玩得没边还没回来?要不我再去叫叫找找?”说话间走入院子看着大黄狗身边的二个人影儿,不由惊呼,大喊到:“英儿,你是英儿吗?”
李英这此站起来,跑到母亲前面,认认真真的喊了二声:“娘,爹,是我,我是英儿。”这此父亲也进了院子,看了看李英,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直直走进东厢那间杂屋,几下叮啷咣当响后,再走出来拉上门,再走到院坝中间对李英说道:“你不在山下读书,怎么跑回来了?”李英有点尴尬的回答:“爹,山下也干旱,学堂里也放了。”见老爹哦了一下迟疑一阵后说了句全进屋吧。
还是老娘细心,看到长子回来后就像忘了疲劳样,立马进屋,点起那松油灯,并问李英李正,你们饿了没,我马上煮吃的。李英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对老娘说道:“娘,刚我渴忙了,进屋后喝了一碗稀饭,我是真渴了。”老娘笑了笑,有点苦涩说没关系,我又来煮,说完后进入厨房砰砰磅磅的忙个不停,李英本想去帮忙,但觉得自己帮不上,也就打消了念头。
这时客厅已亮了起来,李英和李正进了屋后坐在小板凳上望了望老爹,这老爹正默默的发呆,冷冷地看着外面,估计还在想找水的事。所以二人也不作声,而那大黄狗也早趴在老爹脚下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摇着尾巴向李英示好。
老爹过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看了看二个儿子,又对李英说到:“山下情况如何了,干得怎么样,有没有我们这山上这么严重?”李英站起来弯了弯腰对老爹恭敬的回答道:“回爹爹的话,其实山下也干旱得厉害,镇上那条小河,也早就干了,镇上的居民也到处找水,为此为了争水还发生了几次打架,好几次有几个人头都打破了,满脸是血。镇子里那个冯家大老爷,就是他儿子在外面县令下面做什么事的那个冯家大老爷,出面协调了几次才算搁平。”
“这样说来山下跟我们这一样,他们打井没找水没?”
“当然找了,也跟爹爹你们一样四处找水,河道中间,田间地角,反正能找的地方都到处在挖,有甚者每天往返三十里去外面背水回来喝。”
“那县令和官府有什么说辞没?”“好像有说话嘛,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县令传令下来,叫各乡里自行找水。”
“哦,自行找水,能找到水就不错了,关键是去哪里找呢,哎,这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了?”
“爹爹,我们学堂里就因没水喝,加之那些先生都全回家去了,反正周边到处都在闹旱灾,所以我们也就放了。”
“那好久才能回去读书呢?”
“不晓得,估计得下场大雨有了水喝才得会回去。”
“哦,哦,山下还有什么情况给我讲讲,哎这没水喝的日子太难过了,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洗过脸换个衣服了,还不是让老天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