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走了,师父该怎么办?
没人为他沏茶,没人为他煮饭,没人为他讲故事,没人陪他解闷,更没人为他酿制玉兰酒了。他那喝茶的背影也会很孤独的,她不能那么自私。
绝谛从来没想过,有人会为他着想那么多,有人会关心他,想着他。
“三青,其实你可以走的。”绝谛想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她向往的生活,总是猜不透。
“这才八年,还有两年呢,不是说好了吗?十年,不是说好了吗?”难道连师父都不要三青?
眼里不知何时已蓄满了泪,现在也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滴不到地上,却落在了玉兰花瓣上。
三个人分散地坐在吊椅上,各自看不见对方的脸,就那么个背影,三个人,三颗心。
“若我说,可以走呢?”他想把这两年,留到后年用,一下子用完,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师父是想把那两年留在后面用吗?”被说透了心事,也不觉得尴尬,留在后面?那她累的时候,师父是不是会出现,带她走,再回到岛上,过完这两年,他们就毫无关联了,是么?
呵呵,师父还是这样讨厌。
绝谛也灌了几口酒,眼神迷离:“对啊,留在后面。”
就北尘一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俩在讲些什么,就在那喝闷酒。说真的,绝绝很孤单的,他又要没人陪了。
冷冷的夜风吹来,三人的衣角纷飞。
“抽刀流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三青吟了句诗,满满的伤感:“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一直一直……”
绝谛转了转身,看见斜对面的那个女孩,早已泪流满面,即使是在她最难受的时候,她都没流过泪,如今,她流泪了,是因为他么?
“好,一直,一直。”眼神专注地看着三青,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北尘看着没他什么事,便早早离去。
没一会儿,绝谛便飘到三青旁边坐着,将三青揽到怀里,抱着三青,似是在拥护一件珍宝一样,吻去三青眼角的泪,也这么就着顺顺毛。
“师父,我发现要是我离开了你,我就什么也做不了,我还会变成一个废物。”靠在他怀里,总感觉特别暖和。
满院的玉兰,都是她和他一起种下的,虽然弄得满身是土,但也很快乐,虽然疲惫不堪,但至少收获了明年的花香:“不会的,即使你再废物,师父也要你,谁欺负你,你也欺负回去,天塌下都有师父顶着。”
将她那散在前方的长发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扑哧的大眼睛此时也尽是迷离。
“要是能一辈子和师父一起像这样坐着那该多好,什么也不用想。”抬了抬手,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满脸的醉意,显然说的是醉话。
“这是酒后吐真言么?”绝谛还是那样淡笑着,但今天,那笑里带着几分真情。
喝醉了的三青,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不知道盯着哪儿,嘴巴一倔一倔的,实在是傲娇的典范。
“走吧,去睡了。”想扶起三青,可三青就是傲娇,就是不起来,攀着一旁的粗绳子,嚷着说不走,还要吹会儿风,说是醒醒酒。
“那三青就先在这待着,师父进去那件毯子,着凉了可不好。”绝谛收走了三青的酒瓶子,近到高台上的一小屋子里拿毯子,刚一出来,看见了一幕让他惊心动魄的事。
本就喝醉酒的三青,站在吊椅上,摇摇欲坠的:“师父,要是我放手,师父还会来抓着我么?”看着星空说了一句,没等绝谛反应过来,就跳了下去,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划过夜空。
这样醒酒真舒服啊。
绝谛看着一惊一乍的,立马丢下手里的毯子,向下冲去。
冲下去的那一瞬间,绝谛没想过什么,就只想着三青,像是本能的反应吧,没什么理由。
离地面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三青面朝地面,也不管后面是否有人会来抱住她,也撤了一身的幻力,就算是摔了,那也只是休养几个月的问题。
就在三青感到没人的时候,一只手揽在了三青的腰间,耳边呼啸的风渐渐停了下来,再次睁眼,发现她和绝谛躺在青草地上,上面铺满了玉兰花的花瓣。
转过头,看着绝谛发现绝谛也在看着她,两眼就这么一直对视着。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脸越来越凑近,双唇也贴在了一起,看着对方绝色的脸,眼睛也缓缓闭上。
唇上,传来麻麻的感觉,这就是接吻么?
微醺中三青感到绝谛将舌头伸了进来,撬开三青紧闭的牙齿,和三青的舌头纠缠着。
手,也不自觉地攀上对方的脑袋、肩膀,想贴的更近,感受对方。
三青觉得自己像是离不开他的感觉,但绝谛给她的感觉,是那种前所未有的。
“我舍不得你。”绝谛顺着三青的嘴,向耳后亲去,还在脸上轻舔着,手就搂着三青的腰。
轻抬起头来,绝谛在耳边哈气,三青身子一下子就软了:“我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