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是谁啊?”北尘看着傻傻地问着绝谛,似是对三青很感兴趣,毕竟绝谛能让她跟着,已经很诧异了。
看着北尘这傻呆呆的模样,与在海底见的那一面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拥有仙尊这个名号的北尘,一个却像是领家大男孩般的北尘,这变化让三青很惊讶。
“你不记得了?”绝谛笑了笑,仍在摇着扇子煮茶呢。
“记得?”北尘那不好用的脑袋斜了斜,一直盯着三青看:“莫不是我以前有看见过她?”
思来想去,还是记不清。“她到底是谁啊?”撇了撇嘴,双手环胸,身上那淡蓝色袍子也跟着摆动。
“在海底,你们见过的,你应该记得住的。”绝谛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儿,已经快憋不住笑了。这样耍他,他知道后不会生气。
三青脸色通红,练武都没让她这样,就这么个,就让三青脸色通红,这些年来,三青确实开朗了许多,不仅有绝谛在她身边渐渐开导她,还有一群天真的伙伴,似是又回到笑得时候,满是笑声的日子。
“师父说的是,他还当真记不着我了。”三青轻笑出声,看起来像是个开朗的少女,阳光,没了之前的阴沉,那张小脸也长开了来,简直是倾城倾国之貌,也难怪北尘看不出来。
“毕竟你们只有一面之缘,以他的性子,他会记得你那倒是会让我感到奇怪的事。”绝谛也参合着。
就留北尘一个人在那使尽脑汁地回忆海底:“……海底……海底……海底!”像是记起来了一般,整个人“唰”地一下站起来,看着三青。
“你没死啊!”瞪大了眼,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惹笑了三青。
“不是没死,是没死透。”绝谛看着茶快好了,摇着扇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真那他没辙,他也是绝谛看着长大的,估计待会会气着。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女孩,我都认不出来了呢,真的变化很大啊。”坐下,话题一转:“话说,她是怎么到你这的?”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看着可爱极了。
放好茶杯,叫三青也加一块毯子坐:“我不小心捡到了她的尸体罢了,想想也是缘,就这么个顺手救下了。这三千年来也闲得无事,便将她留了下来。”
像是在说家常一样地拉着话题,三青也不讨厌这种感觉,还是那股淡淡的温馨。
三青和绝谛两人皆是穿着淡绿色的袍子,虽然随意了些,但却像是一家人,更像是情侣装。
一个下午的时光就在这轻描淡写的温馨中度过,北尘因闲得没事,便在岛上住了下来,住的是北阁,他像是常来住的,倒是熟悉着路,三青也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些绿男见着他就跑呢?
晚上,绝谛和三青在一处高台上喝着淡酒,绝谛有时会不吃晚饭地叫着三青在高台上喝着酒,是用玉兰酿的,这也是三青的提议,将玉兰酿好,丢尽一个储物戒里,设定好时间,没多加拿出来便是上百、上千年的好酒,这次多了个北尘进来,他喝酒有种小孩子气的感觉,不似那些狂野,多了份善良。
高台,看着是三十多米来高,是木头做的,上面爬满了藤叶植物,翠绿翠绿的,在阳光下还闪闪发光呢,晚上也在高台中间点了一把大火,有幻力控制着,倒也不会烧着哪里。闲时还会来这里烤肉吃,小日子过得倒挺舒心的。
坐在凭空吊着的吊椅,在高空中摇晃着,吹着冷风,三青现在也是有幻力的人了,不会再害怕这些,越刺激的事,三青越敢做,她身上有总冒险的精神,绝谛想,今后是否还能留她在身边?
“我说,八年了,你在这岛上八年了,你不嫌腻么,要是我,我早就跑路了。”北尘借着酒劲,说了,坐在吊椅上,吹着冷风,啊,真舒服。
建高塔也是三青的提议,对于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这享受是要有前提的,绝谛起先不同意,后来也渐渐松了口,说要建自己建。
绝谛享受了后,也对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有些看法,自那以后,她要建什么,绝谛也不反对,只不过是一起享受生活罢了。
“对啊,八年,我也十五了。”三青满脸通红,是喝酒喝得,也说着酒话,绝谛听到这句,眼睛就一直盯着三青,真的要走么?
在平常人家里,十五该做些什么呢?绣花花儿?闺中待嫁?似乎都不是三青想要的,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大娘,是不是想女儿,想她了呢?她会不会怨三青?
“不过,我答应了师父,要陪他的。”绝谛看着三青的眼神渐渐变了,变得他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也不再严厉了。有些东西在绝谛心里开始渐渐萌芽,但,很脆弱。
其实绝谛一直没醉,他现在还不能醉,要是醉了,让别人把自己的乖徒弟拐走怎么办啊。
“说真的,我很向往那些人,可以靠在母亲的怀抱里,听母亲讲故事。坐在父亲的肩头,让父亲带着去逛街,不管有钱没钱,都去戏院里看唱戏,去看街头的耍杂技,再向他撒娇,买串冰糖葫芦。”喝了几口酒,就看着天空想象着,脸上浮现了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