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敬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可是,也不到竭尽全力争取的地步……使用权力和收获忠诚,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与其说是去争取,不如说是放开心怀开接受效忠。
武功?
比起练武过程中挥洒的那些汗水,更重要的,其实是参修上乘武道收获的愉悦啊。
他想,他有一点明白凌玉城的意思了。
“陛下这辈子,可曾有什么,是需要殚精竭虑,唯恐没办法得到的?”
有什么吗……
有什么让他为之百计筹谋,却终究没有把握,一半靠自己,一半只能靠天命的?有什么让他尽了一切努力,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直到结果出来才松了口气的?
不是江山,不是社稷,不是任何一场大战的胜利,也不是任何一个孩子的降生——
目光投向天际,悠悠流云中,一只鲜艳的风筝被清风裹着直上九霄。元绍的思绪也随着那只风筝越飞越远,在他惊觉之前,已经不知不觉把答案说出了口:
“你。”
“什么?”
“只有你。”
凌玉城手里一震,砚池里徐徐转动的墨条猛地转向,划出一条直线,而后直接撞上了池边。一大片墨汁飞溅出来,落在桌面的宣纸上,原本洁白一片的宣纸顿时被染得斑驳,一眼看去,竟有几分泼墨山水的模样。
数日之后,霜狼将军的内侄被无罪开释,标志着这次事件的彻底落幕。又过了半个月,元绍御驾巡行西北国境,临行传诏,命皇后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