頔哭得伤心的时候，门铃响了。
石晚秋看了两眼，说道：“我去开门，你去卫生间洗下脸。”
“嘶～恩。”石韫頔吸吸鼻子，擦擦脸，缓缓起身走向卫生间。
“喀嚓。”石晚秋将门打开，只见高山两人一起走进了房间。
“给您们送点花生瓜子，大虾、螃蟹啥的。”高山笑容满面，没有露出一丝其他的情绪。
石晚秋也没说话，看了他和狄安娜一眼，闭上眼睛，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转身走进屋子。
“晚秋老师，你好像不太开心？”狄安娜迈步跟上，明知故问。
高山拽了她一下，微声道：“别太过分，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在外面等一会儿”
狄安娜耸耸肩膀：“问问而已，好吧，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最好如此。”
“小山来了？”石韫頔走出卫生间，露出一丝微笑，虽然脸上的眼泪早已擦净，但细看还是看出微红、犯肿的眼圈。
高山心疼得不得了，眼神不禁透出一丝担心：“恩，给您拜年了。”
“呵呵，不都打过电话，明天就去你们家吃饭嘛，还拜什么年。”石韫頔笑着上前，伸出手想接东西。
“这是零嘴和茶叶。”高山把袋子交给她，自己则走向厨房：“我抱着这个是海鲜，咱们中午就吃这个，一会儿我给你们做。”
一直在做眼保健操的石晚秋，听到这话忽然停住了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几秒后，她放下手看向狄安娜，皱眉问道：“你做饭？”
“我做，对了！狄安娜也知道我会做饭，你想问的是这个？”高山在厨房已经开始忙活儿上了，因为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
狄安娜笑眯眯道：“我接送他这么多次，当然也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点小秘密。”
石晚秋看了她一眼：“你吃过他做的？”
狄安娜毫不犹豫：“当然！小山做的相当好吃……”
在厨房的高山扬声打断：“你做梦呢？我什么时候给你做过饭？除了这儿的厨房，我连自己家的菜刀都没碰过，怎么给你做饭？”
石晚秋嘴角上挑，似乎在笑：“哦。”
狄安娜也不在意，挽了下发丝，抿嘴一笑：“他确实是在梦里给我做的。”
石韫頔瞅瞅她俩，走进厨房，对高山疑惑地问道：“诶，小山，你们两个在这吃，那红姐她们呢？”
高山一边洗菜一边说道：“她们还得在我姥爷家吃完午饭再走，我们俩是从那先回来的。”
“是嘛。”石韫頔咬下嘴唇，心里一暖，这么惦记人，不枉师父我含辛茹苦地教你。
“家里有菜吧？”高山走向冰箱，嘴里说道：“我记得前天…还有豆角、排骨什么的…诶，这呢！”
“嗯嗯，做个红烧排骨，再来个孜然豆角。”石韫頔连连点头，然后小跑到角落的泡沫箱子旁，听到里面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奇地问道：“这是螃蟹和对虾？还活着呢？”
她显然忘记了刚才的悲伤，心情变得不错起来。
这让高山也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把洗好的菜放到菜板上，走到她身旁，笑道：“对，别人送我爸两箱，我们也吃不了，就给您们一箱。这上层是虾，下层是螃蟹，您觉得是清蒸、红烧、还是糖醋、油闷？”
每说一样，石韫頔的眼睛就亮一下，到最后，她目光炯炯：“徒弟，你觉得，每样都来两只怎么样？”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