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狄安娜就如同在醉生梦死中一样,成为了高山家的一员。叶红甚至说过让她不要再租房,而是住在家里的话,但这事儿在高山的坚决反对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狄安娜对此深表遗憾,很是惋惜,尽管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夜袭,可看高山态度坚决,也只好放弃,免得过犹不及。
因为再过两天就要到春节了,所以次日,叶红一家三口带着狄安娜看望了高山的姥姥、姥爷,奶奶、爷爷这两家人,让他和狄安娜收获了不少的红包之后,叶红打算明天把石韫頔母女俩邀请过来,一起吃一顿饭,。
那母女俩正想着该怎么过年呢,石韫頔因为同性恋这事儿连自家也回不了,石晚秋因为某种原因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往年母女俩都是找个饭店吃一口,看看电视也就过去了,今年却接到了叶红的电话……
“去去去去!一定去!”石韫頔答应地相当痛快。
石晚秋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这话撇了她一眼:“谁啊?”
“你叶阿姨。”石韫頔笑容满面:“让咱们明天去她家吃饭,还说小山一会儿过来看咱们。”
石晚秋点点头:“不错。”
“可不是。”石韫頔美滋滋地坐下:“有徒弟就是好啊,不过……”她话音一转,语气颇为惋惜:“小山要是个女孩儿就好了。”
石晚秋手拿遥控器换着台,轻笑一声:“他皮肤很白,你可以让他续些长发,再穿上女装试试。”
“自己骗自己啊?”石韫頔嘀咕一句,又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他能听吗?女装诶,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子不爱穿的吧……”
你还当真了?石晚秋手僵了一下,转头皱眉注视着她:“如果他穿了,你打算干什么?”
石韫頔有点奇怪:“看着顺眼点儿呗,我还能干什么?”
石晚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你现在看他不顺眼?”
石韫頔迟疑道:“…你一说到这个我就觉的有点奇怪,以前若是稍稍碰其他男人一下,就能让我恶心半天,只要是公的,我一律就想离他们远点。可那天教小山钢琴的时候我都差点抱上他了,非但没反感,反而……这难道是年龄的关系?但其他小男孩儿我也烦的不行啊。”
石晚秋转头继续看电视,语气平淡:“那你还说什么,凑合看呗。”
“啧,还是有点……”石韫頔反倒被她刚才的那一番话挑起了兴趣,思索一阵儿后,忽然兴致勃勃地问:“你觉得我让他先续上长发,然后再让他穿一些比较中性的衣服怎么样??温吞水煮青蛙,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最后才让他穿女装。”
石晚秋嘴角微微一抽:“要是他变得跟你一样了谁负责?”
石韫頔吸吸鼻子:“不至于吧,同性恋大部分都是天生的。”
“不还有后天形成的?!”石晚秋反问。
石韫頔沉默几秒,才说到:“也是哦,瑾瑜就是……”她手拄着下巴看向电视,眼神有些茫然。
两人都没说话,屋内只有电视机的声音。
而不知何时,石晚秋已经伸出右手搂住了自己老妈的腰,左手拿着遥控器随意调台,身子却向她靠了过去,两人互相依偎了一会儿。
“又想她了?”石晚秋开口问道。
“……”石韫頔没说话,但眼圈有点红,也伸出手抱住自己女儿,靠在沙发上,眼神愣愣的。
石晚秋见状轻叹道:“再找一个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石韫頔就落泪了,咬着嘴唇:“找个屁。”一边说,一边流眼泪,要是高山看见非得心碎不可。
“找个寄托能好一些。”石晚秋说道。
“不找。”石韫頔鼻音很重。
石晚秋撇嘴:“那你就难受吧。”
“我乐意…嘶…哈。”石韫頔梗着脖子,使劲吸鼻子。
石晚秋皱起眉头,伸手想推开她:“别在我这哭,一边哭去。”
“我乐意!”
石韫頔反而双手抱住自己女儿,头直接埋进了她的胸前,呜呜地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跟个小孩儿似的,音容凄断:“晚秋,我好想你妈…你说她那么善良…嘶…怎么就死了呢…她说过不仅要照顾咱俩这辈子,还要照顾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
“好了。”石晚秋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发酸的鼻子,用手拍打她的背部,安慰道:“别哭了,伤心毫无作用,如果她见到你这样又要说你了。”
“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石韫頔如泣如诉。
……
门外,高山左手拎着一个大袋子,右手抱着一个泡沫箱子,眉头紧蹙。
站在旁边的狄安娜,笑道:“经历和你差不多啊,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她。”
“闭嘴!”高山心里直发愁,这难度略大了点啊,心里怎么还惦记着曾经的爱人呢?
“呵呵。”狄安娜笑笑,伸手按向门铃。
“叮咚~”
正当石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