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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益旦(1 / 2)

黄色的天,黑色的云,天光从风眼中投射而出,照在草原的大地上。几只打情骂俏的蛐蛐在草丛中嘻嘻,被路过的一名士兵踩死在脚下。

益旦再次出现时,已成为了万军瞩目的统帅。他穿着布质素衣,身后却披着皇室专有的黑色披风,腰间也别上了雕有皇族的纹章的宝剑。这是一把皇室特制的宝剑,材质一大半是用自蓝钻石,整把剑看上去淡蓝,剑身更像是蓝色透明的冰片,拔出剑鞘时还似乎冒着寒冰的冷气。益旦虽然并不会使用它,但对妻子临别时赠送的这把剑,却是特别的喜欢。

益旦驾着金色天马,向瞩目着他的万军走去。这匹金色天马也是益子在临别时送予他的,它是天马中的千里挑一,是皇室专用的坐骑,不仅可以在天空中飞翔,还可以在水面行游,是三栖动物,它的飞行速度也是唯一最接近云雏的天空战骑。宙夏只有一匹,是益子担任益州君主时,她的母亲送给她的,现在她又送给了她的丈夫。这匹战骑中寄托着她的希望与担忧,她已经全心全意把他交给它了,她信任它,她与它共处的这几年已经对它有了足够的了解,就像相互知心的姐妹。

只要去触摸它的耳朵,它就可以带着他飞起来。这是妻子告诉他的话。但他却没有触摸它的耳朵,而轻拍着马肚前进,这样他的士兵们可以平视他。“让所有将士们集合。”益旦对着身边的莲翱说道。这是他临行前亲自在候选御剑中挑选的贴身侍卫。

“是,我这就去。”他先向益旦做了一个礼,然后驾着马,向那黑压压一片的队伍中走去。

莲翱是个精通于各类剑术的小白脸,在几次御剑比试中他连获三次胜利,当然益旦看中他并不是因为他那优异的成绩,也不是他那出类拔萃的剑技,而是他那份给人一种不太可能背叛的安全感。至少益旦认为他与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一个同类。

“他还真有几分熟练。”曲邑看着那走远的背影说道。现在的他正位于莲翱的身后。

而一旁的舟河则一脸沉默,他原以为这次会作为益旦的贴身侍卫,但没想到他竟然另选了一个人。“他得给他们一个第一印象。”他勒住前行的马说。然后他又转头看着与自己并肩而待的曲邑说:“我没想到你也会来。”

曲邑没好气地说:“不光是你,我也没想到。之前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可以一直陪着我的那个小甜甜呢!”

“你真把她做了?”舟河诧异地问,他对自己的这个朋友很了解,如果一个星期不碰女人的话,他就像饿了三天没吃饭的乞丐看见油腻腻的烤鸡而无钱付账一样地难受。所以只要是他盯上的女孩,一般会在两天内情不自禁地坠入他的魔爪之中——用他那天下无敌的男性气息。

“还没有,她是个矜持很高的女孩。如果我不表现得更投入一些的话……”说到这里曲邑停顿了下,然后他选了一个自以为很委婉的句子,“恐怕我永远无法知道她的味道。”

舟河紧张的脸缓缓地松弛了下来。“我替她感到庆幸,这次你再也无法祸害她了。”

“可我还可以再祸害别人。”曲邑对他莞尔一笑,“你阻止不了我的。”金色的头发披落在他的后肩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它显得格外的迷人。

他们总是这样没心没肺地玩笑对方,这是他们多年来在各种摩擦与并肩战斗中逐渐形成的沟通方式。在他们对话的这段时间,莲翱已经驾着马走了回来,而他的身后是一排排整装待发的16万战士。在走过来的时候,莲翱向他们颇有礼貌地笑了一下,曲邑与舟河也礼节性地回笑,之后他们便像各不相识地一句话也没说。

“这小子干的不赖。”曲邑小声地向舟河嘀咕了一句。

“他现在是急于表现。”舟河也小声地回应了一下。他们是位于益旦的右侧,莲翱是较远一旁的左侧,所以他俩的嘀咕莲翱应该是没有听见的,至于位于中间的益旦到底有没有听见,就不得而知了。

益旦向16万将士说了一些激励的话,之后他就命令军队出发了。万军尾随在益旦的身后,前面的是几骑御卫骑士,他们散布在军队的最前方,担任保卫统帅的兼巡察的职责;仅次于益旦身后的是6万骑兵,这其中包括铁骑与轻骑,还有少数的弓骑手;队伍最末端的是步兵,一种是拿着长枪的铁甲战士,一种是握着刀与盾的锁甲勇士。军队里传说的两位英雄则驾着马漫步于队伍之外,他们望着晴天,游览着野外的风景。一只大鸟在禹融的前方经过,于是他拔出剑,对着那正在飞翔的鸟凌空一划,由剑刃咆哮出的剑风像闪雷一般斩下了它的翅膀,随即像坠落的石头一样掉了下来,在它尚未落地前,禹融已经驾马接住了它。

之后他们先是抵达了离河,正是两个星期前遥遥渡过的那条河。河的对面就是轲州了,如果由轲州进入鱼州的地界大概只要两个星期的路程,或者再往西走,那样也可以直接由益州渡河进入鱼州的地界,但是这一带都没有大量的帆船,如果依靠小量的渔船来回运转士兵,花去的时间恐怕更长,而且现在造船也来不及了。所以摆在益旦的面前只有一条路,一条他早在自己卧室中望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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