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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益旦(1 / 3)

【第四章】

南方,益州。

风眼中投射出的天光仿佛神祗的祝福照在益旦的脸上,将他的整个身体笼罩在其中。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像沐浴在某位女神的花园中。

在观景楼的高台上,他正与坐在对面的他的妻子益子品着“沫黄昏”制的奶茶,那是北方特有的一种奶茶,它的首先得经过皇域,再由皇室向各州君主分发下去。能够品尝此茶的人只能是皇族,末等庶民甚至从未听说。

“呐,你怎么看?我应该立即调兵过去援助我哥哥吗?”益子看着益旦问,她手中的奶茶一直在犹豫着该不该送到嘴边。

“你是怎么想的呢?”益旦问,他心里小心着呢。

益子生气地翻了益旦一眼:“我是在问你。”说完话她将奶茶送到了嘴边,抿了一小口。

“还是出兵相助的好。”益旦最终说。

“可我并没有收到母亲的指令。”益子说,“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益旦从未自己的妻子会说这样的话,之前眼中那份单纯的她似乎在不知不觉被某种东西杀死了。但益旦猜想自己的妻子还会回到那份单纯的状态。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应该出兵行动。”益旦在这里有两个选择,一是回答益子不应该怀疑消息的真假,因为对方可是她的哥哥;二是告诉益子应该小心提防,毕竟人心叵测。但最终益旦选择了自己的回答。

益子认真地看着他,手中的茶杯停顿在半空中。

益旦忍不住地站起,走到益子身边,在她的膝盖边蹲下,目光向上凝视着她:“可以让我去。”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地将双手放在益子的双膝上,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你要离开我?”益子有点不相信地问。这让她很难接受,他们才刚刚新婚,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星期,现在其中一个说要离开,如果她同意的话,这好比让她在自己的心上挖上一刀。

“只是短暂的离开。”益旦安慰着她,“事情一完成,我就立刻回来。不会有事的。”他补上最后一句。

益子望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极不情愿的感情,以至于使她情不自禁地下垂着眼帘向右偏离,她不愿再与自己的丈夫对视,因为她看到了不可避免的决定。虽然只有十几天,但她却对这个新丈夫有了七分的了解,她不想惹他不高兴,更不想让他讨厌自己。这十几天来,他们都一直在一起,这期间她甚至没再接触过其他的丈夫。她也渐渐地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很难再去爱第二个人了,至少爱会变得不再公平。

就在这份心情迟疑不决的时候,一个仆人带着一个大概只有两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过来。

“公主说她想见你。”仆人先是询问的眼神看着益子,之后又用打探的眼神望向益旦,不过只停留了不到一秒她便很快地避开了。之后她就一直搀着小公主的手站在门边,等候着益子或者益旦的应声。

“进来吧。”益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远处的女儿。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做出什么亲昵的动作,只是那样地坐着。之后又将脸转了回去,她甚至不敢去看益旦的脸。

那个女孩进来之后跑过去的并不是她母亲的身边,而是扑进了益旦怀里。女孩望着益旦,拉了拉他的手,这是她第二次看见这位叔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是在仆人搀扶下的。

益旦将她一把抱起,然后走回原来的位置,他想尽快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说实话这对他而言有点沉重。坐下后益旦对着女孩的额头摸了摸,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孩望着他露出了微笑,之后一只手伸向了他的脖子处,那里还留着昨晚的咬痕。

也不知道女孩明不明白那代表的含义,小手就停留在了那里。

益旦任由着女孩对自己的触摸,然后笑着对自己的妻子说:“她真是个可爱的女孩。我很喜欢她。”很多情况下他都觉得在这一时刻,吐出来的应该是爱,而不是喜欢。但益旦终究说不出那个字,他恶心对自己的欺骗,更恶心自己在感情上的玩弄。

在某些自己珍视的东西上,益旦觉得自己要说的,只能是真话。

益旦还不知道这位小公主的名字,只知道她是益子唯一的一个女儿,现在正迟疑着该不该去问她的母亲。

“辉泪,到我这边来。”她的母亲向她伸出手。

女孩从益旦的身上滑下,安静地走向了她的母亲,在她的母亲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辉泪坐下后一会看着她的母亲,一会望着对面的那位叔叔。辉泪明白,对面的男人是自己母亲的另一位丈夫。

这时,楼下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似乎有什么人群在欢呼。益子坐着没有动;门边的那位三十多岁的女仆也没有动,辉泪在母亲身边坐下后,就不再动了;只有益旦从座位上站起,带着查看者的心情走到楼台边。

那是一位女骑士,她留着香蕉色的黄发,长发一直披落到她的屁股边,在马背上左右地摇摆着。周围是一些围观着她的庶民,大部分为男性,中年居多;也有一些脸上带着雀斑的农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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