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在紧张失措中偷偷地瞄了一眼侍立在侧面的舟河,那脸上分明写着:在她的面前你是没有秘密的。
之后那脸的表情又迅速地写上了别的文字:蠢货!快把脸转过去!公主正在看着你!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公主见到遥遥后的第一句话,音色中几乎没有一点傲慢。不知是习惯,还是之前做好了准备,总之这声音出乎意外地与那张冷傲气质的脸极为地不符。
公主的声音也出乎意外地好听,像是乐师的奏乐。
“遥遥。”遥遥说。谁知道他心中此刻的紧张与惶恐?
“我知道你们平民中有着一种叫小名的称谓,但我现在问的是你正式的名字。你正式的名字叫什么?”益子公主身体站的笔直,胸部挺的很高,呼吸声似乎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遥遥就是我正式的名字……”近看才知晓公主的美丽,细白的皮肤上几乎找到不毛孔,一种强烈的血统的区分感让遥遥觉得这世界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做公主。
公主在遥遥的脸上停望几秒,一种意外的震惊淡淡地出现在脸上,但她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微微转过身,走回高台的宝座。
遥遥与舟河则沉默地待在原地,望着公主的身影走回高台,谁也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改名字吧。”公主坐下后说,“从今起,你的名字不再叫遥遥,你的姓氏改为风衣,名字就叫益旦好了。”
风衣益旦?遥遥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姓氏与名字对他而言太陌生了,就像是一种高耸入云的寒冰。
一步就登了天吗?舟河在心中想着,对这个皇室新成员充满期待,很想知道这个“外来者”能在皇室中存活多久。
“谢谢!”遥遥把声音喊得很高,为的是能够让远处的公主听见。
公主的嘴角好像突然间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高台下的侧立的侍女们没有注意到,注意到的这一瞬的只有对面的两个人。
“还有,从今天起,按照‘我族’的规矩你得留长发。”公主说。
“是!”遥遥又喊了一声。
“那么一会举行仪式吧。”公主从座位站起,她露出了笑容。之后她便从高台上离去,在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说,“准备好了,就过来。”幸福的笑容已喜溢在她的脸上。
公主走后,舟河吩咐了周围的几个侍女,告诉她们该怎么做:首先得给驸马洗个澡,然后换上新郎的衣服,最后再检查下驸马的身体……
遥遥在浴室洗着澡,对于侍立在帘外的几位侍女,还是有点提心吊胆。当然不是怕她们,只是他从未这么习惯过,心里有些抵触。被人这么服侍的感觉,心里始终有点受宠若惊,觉得对不起她们。但一想到自己已然成了皇室贵族,似乎一切又变得理所当然起来。自己的时来运转,多少让遥遥有点云坠雾里的感觉,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那争吵不断的生活下被折磨着,现在却可以随意地使唤别人。
正盼想着下一步该如何使用自己身份的时候,手中的一块肥皂不经意间掉了下来,浴池中的波纹开始震动起来,周围的物体也跟着震动了起来,渐渐这震动变得越来越大……
帘子倒下了……
什么?地震?
遥遥一惊,把整个身体潜入水中,羞红了脸,不敢去看周围的侍女。
几个侍女先是看看屋顶,后是望望浴池中的驸马。帘子倒下的时候,她们心中产生了惊慌,但又不敢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只能惊慌失措地蹲在原地,抱住头。
一会,震动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能把帘子给挂上吗?”遥遥只在水面露出半张脸,嘴巴的气息在水中冒着泡,池中的花瓣遮住了那雪白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