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跟他的婚姻不是交易的么?为何,要弄得这般的正式了呢?
不过,既然他都已经把酒杯端起了,貌似她再扭捏着就显得太过矫情了,于是也就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臂弯弯过去,却又因为紧张的缘故让酒杯碰上他的臂弯,差点把整杯酒都倒掉。
席慕寒见她那紧张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下,低声的道:“夏子悠,只不过是结婚而已,又不是上刑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子悠脸一红,心情却愈加的紧张,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酒杯自己的嘴边送,只盼望着这交杯酒能早点喝完。
或许因为急着喝完,她喝得太大口,于是红酒喝到嘴里后当即就呛到了,‘咳咳咳’的直咳嗽。
席慕寒真是服了夏子悠这个女人了,不过是和他喝过交杯酒而已,她紧张成这样做什么?
原本想着要给她浪漫的新婚夜,谁知道多么浪漫的事情,到她这里也就变了样,已经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他不由得又记起六年前跟云彩的那个洞房花烛夜,云彩准备的交杯酒,他和她情意绵绵的喝着,而那个夜晚,云彩给了他最大的惊喜。
他当然没指望今晚的洞房花烛也跟那夜一样美好,因为那不可能,云彩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而夏子悠却是一个五岁的单身母亲。
单身,他也希望今夜的洞房花烛能浪漫一些,让他多少找回一些六年前的回忆。
然而,事实上是他自作多情了,夏子悠这个女人和唐云彩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所以这个洞房花烛夜自然也就无法跟六年前的那个洞房花烛夜相提并论。
“对不起,”子悠咳嗽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对席慕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没想到这酒这么呛人。”
“。。”
席慕寒当即无语,是酒呛人么?是她自己喝得太急了好不好?
子悠把酒杯递给席慕寒,然后赶紧缩回床上睡觉了,红酒还是让他一个人喝吧,再好的红酒到她嘴里也品不出味,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席慕寒把酒杯放到床尾柜上,然后也上了床来,在她身边躺下,很自然的把手臂从她的脖颈间穿过去,低声的道:“老婆,从今开始,你要习惯把我的臂弯当枕头。”
“可你的臂弯把我的脖子梗得不舒服,”子悠实话实说,身子本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来。
席慕寒的脸色当即一沉,冷着声音问;“那谁的臂弯让你舒服?”
夏子悠这个女人真不识抬举,今晚是他跟她的洞房花烛呢,她不在他跟前撒娇讨好就算了,居然还敢嫌弃他的臂弯不舒服?
虽然知道她是单身母亲,虽然知道她之前有过别的男人,可她也不能拿自己现在的丈夫跟以前她的那些个男人做对比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谁的臂弯让我脖颈舒服呢?”子悠只觉得席慕寒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句:“我以前又没拿别人的臂弯当过枕头睡。”
席慕寒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紧接着心里涌上一抹巨大的狂喜,她没睡过别人的臂弯,即使她帮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可是,她却没有把别人的臂弯当过枕头。
自古以来,大男子主义都根深蒂固的在男人的思想里残存,即使现在的人开放了,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或者老公在婚前有过性行为,可一旦结婚,也还是总想着对方有些东西是留给自己的,是从来不曾属于别人的。
子悠见他发愣,以为他又生气了,而她又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于是便在他怀里拱了拱:“那个,我们还是各人睡各人的好不好?这样子太挤了,我们都睡不着。。”
只可惜,子悠的话还没有说完,席慕寒的薄唇就因为生气的缘故迅速的落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部的堵在她的腹腔里。。
子悠全部的呼吸通道都被席慕寒给堵住了,她在瞬间觉得呼吸逐渐的变得困难起来,忍不住由喉咙间发出模糊不清的两声哼哼来抗议。
只可惜,她的抗议不仅没有让席慕寒即刻就放开她,反而是把她的呼吸通道堵得更紧,完全不顾她此时的感受,只顾着狂妄的掠夺,好似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似的。
子悠本能的害怕起来,席慕寒平日里留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今晚这狂暴起来居然是这般模样。
席慕寒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想要她那长得有几分像他的儿子不想要她吗?于是就蓄谋在新婚夜直接把她给谋杀了?
而且还是用如此——温柔甜蜜的方式?
靠,这样的方式哪里温柔甜蜜了?这分明就是非常的暴力好不好?
貌似,用这样的方式杀人不算犯罪吧?席慕寒果然是有头脑的人,杀人都能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来。
为了自保,为了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子悠几乎是本能的朝后退着,只想要退出席慕寒的怀抱,只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只想要解救自己的呼吸通道,她真的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