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他刚转身,就浴室里传来发狠的声音:“席慕寒,既然你没有帮我准备三角裤,那我今晚就在浴室的榻榻米睡一晚,反正是夏天,我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
席慕寒原本要走开的脚步不由得停滞下来,好吧,是他低估了夏子悠这个女人的执拗,想着在她家时他都只能睡沙发的场景,为了今晚自己不守空房,他最终还是乖乖的去衣帽间拿了给他准备的三角裤和小可爱。
笑话,他连衣服都给她准备了几套,不至于少掉里面的那块布吧,毕竟明天一早她还得出门不是?
就让她先穿上吧,大不了等下到床上再帮她脱掉就是了,何况帮女人脱衣服不也是男人的一种乐趣么?
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了米色小可爱和黑色的三角裤朝浴室走去,他在她家阳台上看见她晾着的衣服,貌似三角裤都以黑色和酱紫色为主,而小可爱则以米色和肉色为主,于是便帮她准备的这两个颜色。
曲起手指轻轻的敲门:“子悠,给你拿过来了。”
浴室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他赶紧把手里的小衣服裤子递上去,衣服刚和她的手接触到,即刻被抓了进去,然后又‘砰’的一声关紧,完全没给他挤进去的机会。
席慕寒看着再次关紧的浴室门笑了笑,转身忙他的蜡烛去了,不管怎么说,洞房花烛夜,蜡烛红酒这两样肯定不能少。
夏子悠在浴室里长长地松了口气,可当她穿上睡裙时又傻眼了,这是睡裙么?怎么这么短啊?居然,刚刚遮住她的臀部。
啊,席慕寒,这个挨千刀的,给她一件这样的睡衣,和给她一块大一点的浴巾有什么区别?
等子悠从浴室里出来,才发现卧室里连灯都没有开,只是点了两只红色的蜡烛而已,由于卧室比较大,两只蜡烛的光线有限,所以整个卧室显得极其昏暗。
她想要拧开门悄悄的走出去,却发现门居然拧不开,仔细一看,靠,席慕寒卧室的门锁居然都用的密码锁,有没有天理?
“怎么点蜡烛啊?”子悠硬着头皮走过去。
“灯坏了,”席慕寒随口拉扯出一个谎言来搪塞子悠。
而他心里却忍不住暗自叹息,夏子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木讷,也不想想,新婚第一晚,洞房花烛夜,开什么灯啊?再美的灯没有蜡烛来得有美感好不好?
“哦,”子悠将信将疑的应了一声,然后扫视一眼房间,要不是那两只蜡烛在跳跃着,她估计要寸步难行了。
“还不赶紧上床去睡觉?”席慕寒拿了睡衣朝浴室走,和她错身而过时忍不住在她耳边戏谑的说了句:“要不,你来帮我洗澡?”
子悠的脸当即就跟罩上块红布似的红到了耳朵根,好在房间光线昏暗,席慕寒也没有看到她如此脸红的一刻。
蜡烛在床尾柜上轻轻的跳跃着火焰,房间里的光线柔和又暗淡,子悠本能的忽略掉床尾柜上的那瓶红酒和两个高脚酒杯,即刻爬的床上。
其实她很疲倦,昨晚并没有睡好,今天又因为和他办结婚证然后双方家长见面等折腾了一天,按照以往,这样的情况,她的身子沾到床几分钟就能睡着。
然而,今晚却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陌生的环境,或许是陌生的床,或许是——
总之,她躺在床上睡不着。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她知道那是席慕寒在洗澡,而她今晚已经出不去了,这房间就一张床,而他和她将会——同床共枕?
他今天上午才在她准备的那份协议上签了字,可今天晚上他就不打算遵守协议,真是个赖皮的男人。
想到同床共枕这个成语,她几乎是本能的侧转身去,然后当即就睁大了眼睛——
因为她赫然发现,这个床上,居然真的就只有一个枕头,只不过这个枕头比平时的单人枕稍微要长那么一点点而已。
哦,买糕的,看来她今晚就是想不跟他共枕都不可能了。
于是,她就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席慕寒洗澡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是等她睡着了他再出来,然后他看见睡着后一脸猪像的她就倒足了胃口,再也提不起兴趣把她叫醒来喝红酒。
然而,事实上她这祈祷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席慕寒洗澡的速度远比她所想象的正常的速度还要快,别说她睡着,其实她躺在床上大脑都还没有完全是静下心来,席慕寒就已经拉开浴室门走过来了。
“等我呢?”说话间席慕寒就已经来到了床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拉,直接把她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先别睡,我们还没喝交杯酒,”他说完这话转身就去拿了那瓶醒得刚刚好的红酒。
“我不会喝酒,”子悠几乎是本能的冲口而出:“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酒品。”
席慕寒轻笑出声,薄唇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就一小杯,意思一下,何况我这是82年的拉菲,跟你以前喝的那些红酒不同的。”
“..”
子悠当即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