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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八仙阵中行(1 / 2)

南门宴背负着莫尘衣站到三岔路口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日暮黄昏时分,看着身前身后空空荡荡的山径,未曾恍惚心生遗世独立的感觉,只是想着在那百里开外的须弥山脚下,此刻又有一批心怀期待的少年们在听宋剑平的漠然训话,不禁有些心虚,不知道十日八百里的行程是否能够如期完成。

南门宴没有像钟离秀和刑天那样沉吟犹豫良久,也没有像有些少年那样近乎盲目的果敢,而是循着一路艰难行走过来的敏锐感觉,继续往前,或者更为准确地说是往右边山道深处走去。

雾须山中的殿堂内,照临台前,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南门宴的楼玉筱,半张着檀口,满面惊诧地转眼看向于进迟,见他双眉紧锁,面色沉凝,嗫嚅着唇角想说一句或是探问或是安慰的话,却又终究说不出口。

须弥山入山百里处的这一个三岔道,唯有左边那条山道才是通往山巅到达临渊七十二圣峰的正途,中间那条山道通往回头无岸的百丈崖,南门宴所走的右边山道虽然不能完全算是一条绝径,但却是一处重要的阵眼所在,其间有高人挡路。

于进迟看着南门宴沿着右边山道深入的背影,虽然沉凝的面色中带着一抹惊诧,但是并不像楼玉筱对南门宴那么绝望,恰恰相反,由此他更加确信南门宴五感异常敏锐的事实,因为须弥山中的大阵一脉相承,每一处彼此并不孤立的阵眼,都是那一段行程中法力最为强盛之地。

山道一如前面一百里那么狭窄而陡峭,攀援深入十余里后,路径渐缓渐偏,最后来到一座类似两座山峰之间的浮桥栈道前,枯黑近乎朽腐的桥头,盘膝端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

这人乍一看上去,很是枯瘦,不过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排山倒海一般强大,在他身前,桥头石阶下洒满了淋漓的鲜血,还有两具支离破碎的少年尸体。

南门宴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心底浮过一丝不太舒坦的感觉,诸如那两个少年,或许便是身死道中的下场。

情绪,这种因生理而起的东西,素来很少在南门宴身上存在并保持良久,此时喟叹似的轻悸亦是稍纵即逝。他稍稍停顿的脚步又坚定迈动开来,一步步踩过淋漓的鲜血,踏入那枯瘦如鬼的男子身前三尺之地。

似一脚踏进了沉陷的沼泽,又似一脚跨进了汹涌的海潮,南门宴的身形猛地一滞,周身的青衣却是倒卷如狂,一种磅礴而又狂乱的力量,内外流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像只口袋似的翻过来一般。

口袋能够翻过来,是因为它有一个缺口,人从头到脚,除却眼鼻口尻等几个可数的窍穴之外,周身的皮肉都是密实封闭的。

这样一股怪力的骤然栖身,无疑十分诡异而可怕,南门宴感觉到周身上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天灵之气彻底纷乱狂流,内外不定,不由想到身后桥头外的那两具支离玻碎的少年尸体,平展舒扬的剑眉不禁微微紧缩,双眼微眯,定定如山的眼眸神光外露,透出一股无比坚定而沉凝的气势。

盘腿端坐在朽腐桥头的男子缓缓抬起头颅,一双凌利宛若刀兵的眼睛,紧紧盯上南门宴沉肃中始终平静的面容,好一会儿忽又无力低垂了下去,自始至终都木然毫无半分情绪变化,俨然如同南门宴背上始终假装痴呆的莫尘衣一样。

看着枯瘦如鬼的男子木然呆坐没有半分让道的动静,南门宴强忍着周身气血沸腾的苦楚,停下脚步,坚定不移地站在那一股狂涌如潮的怪力笼罩之下。

雾须山深处楼殿中,照临台前,不光于进迟和楼玉筱双双怔住,探腰几乎就要从座位上弹立而起,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的秦守、梅小溪和周泰三人,也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南门宴身上。

临渊七十二圣峰剑、丹、器、符、阵五大宗前来负责监督此次举派择徒大选的五个内传弟子,俱都一脸不可思议,楼玉筱蹙眉暗藏隐忧,于进迟沉凝略带兴奋,周泰和梅小溪微张的口角间含着半声惊叹,秦守则是剑眉深锁,英俊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懊恼之色,似乎对南门宴傲然站立在一处阵眼之中的行为大是不满。

须弥山八百里,一步一重天,大阵天成,小阵环环相扣,前后上下八处阵眼,每一处都置之一位至少修为已在元神秘境的高人压阵。

要说全山上下整个大阵之所以能够顺利流转,便因为这安置在八大阵眼处的压阵之人,正是他们强大无比的元神及修为,与整个大阵契合为一,周流天地间广袤厚实的天灵之气,推动大阵运行。

须弥山中的这个大阵,有一个比较动听的名字——八仙阵。听起来说的是每一处阵眼处都有一个修为惊天的如仙之人坐镇,而实际上在整个神州大地之上,除却上古轩辕乘龙飞升之外,千万年下来再也没有出现一个仙人的行踪。

南门宴所亲身体验到的那种狂乱而又庞大的怪异之力,双眸如刀的男子枯瘦如鬼的身形,以及先前死于阵眼边缘的少年的支离破碎的尸体,都于无形中准确无比地诠释了“八仙阵”这三个字的确切含义——死亡之阵。

八仙阵的秘闻,南门宴自然不曾知晓,照临台前的于进迟等人也都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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