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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剑惊鸣风雨落(2 / 3)

南门宴看着后退开去的淮山,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血红,因为在祭台之巅失血三盏的缘故,一番兔起鹘落的争斗下来,沉潜的气息不禁有些微微的粗重和纷乱,不过看着明显有些踉跄的淮山,他的心里反倒更为平静了一些。

从以往每一次去营寨后面屋蓬下屠杀四蹄束缚着困溺在地的野兽的经历中,南门宴找到了克制进而击败淮山的方法——继续利用淮山因左眼盲瞎而变得相对局限的视线,多闪展腾挪,伺机伤其双腿,让他在行动上也迟缓蠢笨下来,一直到能够把二尺短剑悠然递至他的咽喉之下。

心中计议已定,南门宴缓缓调匀呼吸,待一口气吸至饱满顿止的刹那,猛地一蹿而前,抖手扬剑,二尺青锋直指淮山身体左侧挑去。

淮山视线有限,又兼右腿已伤,虽然预料到南门宴会继续攻击他的身体左侧,也亲眼看见南门宴如同闪电般从左侧的视线中消失,但行动上却还是慢了半拍,等到他转身之间三尺长剑再次逼向南门宴所必救之地的时候,南门宴已然变挑为点,由上转下,又在他的左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创口后闪身退避开去。

筹谋凑效,南门宴信心更足,进攻更为迅猛敏捷,不管一剑之下是否伤到淮山,总之一沾即退,不给淮山任何缠斗搏命的机会。

淮山左眼盲瞎,视线受阻,双腿负伤,行动不便,面对南门宴趋避不定的战法,仿佛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猕猴,不仅丝毫没有还击的余地,而且伤痕一道加一道地增多,一时间怒火中烧,躁郁难遣,双眼擎张如鼓,左眸上仿似烟熏成梅的伤痕,犹如活物一般,凌风绽放开来,分外骇人。

南门宴接下来的进攻,仿佛盛夏里的一场雷雨,淮山就像是暴风雨下的一棵歪脖子树,等到云收雨霁的时候,已然是枝残叶败,满身狼藉。

簇拥在另一半山头之上的五族族民,仿佛对淮炎玉和南昌河之间平分秋色的缠斗兴趣不大,目光大多都集中在南门宴与淮山的战斗之上,远远地看着血染满身的淮山,以及离淮山五尺开外拄剑喘息的南门宴,俱都满面惊疑,也不知道是为南门宴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感到意外,还是为接下来莫可想象的问罪惩罚感到忧虑。

南门宴的年龄和身体,较诸淮山还算弱小,又兼战前失血不少,连番急攻下来,虽然用创伤和痛苦画地为牢,将淮山困溺在了三尺空间之内,但是他自己也消耗甚大,气息彻底纷乱,脸色红白流转,显然也到了必须速战速决的困境。

静静地看着淮山颤抖着摇摇欲坠的身姿,南门宴默默地调整着呼吸,凝聚着力量,在淮山止不住一个踉跄而长剑拄地的刹那,猛地一跃而起,恶虎下山一般,飞快闪至淮山身体左侧,举剑挺刺而出。

一直悠然站在不远处观战的水木华,看到淮山踉跄、南门宴闪身进击的刹那,剑眉忽然紧蹙飞扬,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禁微微紧攥,暗自叹息了一声。

水木华的叹息声未落,便见淮山踉跄的身形猛地一定,原本无力拄立向地的长剑猛地一震,创伤沉重的身体猛地借力反转,右臂高举长扬,三尺剑锋划过一道玄妙扭曲的寒虹,正对扑闪上前的南门宴的肩头,如电劈斩而下。

淮山虚晃诱敌,绝地反击,这一剑又快、又准、又狠。

南门宴全力出击,本以为这一次也会跟前几次那样,纵使不能斩杀淮山,也必能伤其要害。没曾想刚刚闪身躲开淮山的视线进而挺剑长刺的刹那,忽然心生警兆,凝眸间只见淮山如电转身,三尺长剑随风而下,直斩肩头而来,霎时间恍然醒悟,自己中了淮山的诱敌之计。

缺乏实战经验的南门宴,虽然身陷险境,但却惊而不乱,明净如辰的双眼仿似不堪劲风催迫一般,微微眯缝起来,一缕璀璨凝练的寒芒夺目而出,双膝微曲,牙关紧咬,粗浅纷乱的气息骤然顿止,右臂抖索,手腕疾翻,短剑变刺为截,厚实的锋刃逆风而上,光电一般朝着劈至肩头的长剑格挡过去。

铿铛,两剑交击,在如火花跳跃的摇曳剑芒中,南门宴双脚贴着地面,仿似破浪飞舟一般,往祭台方向疾疾滑行开去。虽然应变已是极快,但自肩井而至胸膛还是被划拉开了一道三寸有余的创口,淋漓的鲜血浸染火浣的衣衫,像是从烈焰青烟深处腾蹿而起的红苗,更见狂热,更见艳丽。

南门宴滑行斜退三丈有余方才缓缓站稳脚跟,右手中的二尺短剑犹在颤鸣不已,远处一招势尽的淮山也好不到哪去,周身上下特别是右臂及左腿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而纷纷迸裂开来,一时间血流如注,原本就站立不稳的身形,再也支撑不住,带着一抹极其不甘的怨愤,踉跄栽倒在地。

南门宴这一进一退尽在电光火石之间,簇拥在另一半山头的五族族民,俏立在山崖边上的徐昭然,以及站在近处的水木华,俱都心头急跳,暗声惊呼,谁都认为他在淮山必杀一剑之下必然在劫难逃,谁也都没有想到他最终能够死里逃生。

从肩头到胸前的幽深伤口上传来剧痛,南门宴俊逸挺拔的双眉悠悠紧蹙到了一处,双眼眯瞪,静静地看着远处匍匐倒地的淮山,一边调息聚力,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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