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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光雨下 血染梨花的恩...(2 / 2)

根怒削而去。

剑刃距离淮炎玉的五指不及寸许,南门宴变招极快极诡,大大出乎淮炎玉的意料,也出乎包括南昌河在内的其他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想过,特别是南昌河,素日里只练“平阳剑”的南门宴,出门月余归来,竟已能够在淮炎玉的掌下于败势尽显之际发动反击,一时间双眼发亮,心怀摇曳。

淮炎玉见南门宴于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变招反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却又怒从心起,且不说南门宴这一招变式反击威力如何,最起码这份应变足以保证先前在淮山滚落其剑下的时候完全可以不伤淮山分毫,而事实上南门宴却冷厉而决绝地斩下了淮山的左掌,由此可见,当时既不是意外,更不是错手,而是南门宴与那痴呆少女早已算计好的合谋。

淮炎玉心底对淮山断掌一事有了这一番定论,一时间愤恨空前,面临二尺短剑逆袭而上的锋芒,右掌不闪不避,沉沉下压触及剑刃的刹那,掌心深凹,虎口紧缩,五指如钳,牢牢锁定在厚实光滑的剑背之上。随即发一声怒吼,右臂朝外抛掷,拖着猝不及防下犹且紧握剑柄的南门宴,如同一面鼓风的大旗般往一旁飞去,同时一步踏上石阶,逼到门前,左掌五指擎张,排山倒海似的往那痴呆少女劈斩下去。

面对神色狰狞的淮炎玉,面对威不可挡的一掌重击,痴呆少女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危险降临,仍旧木然不动。倒是火焰灵狐好像受到威胁似的四蹄驻地,拔背耸肩,目露凶光,低鸣嘶吼,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不过那痴呆少女看似不经意地搭在它头顶的小手,却宛若泰山一样沉重,令它丝毫动弹不得。

南门宴身处自己后撤与淮炎玉牵扯这两种反向大力之下,感觉就像被暴风鼓满的云帆,随时都有从中崩裂的可能,忙不迭撒手放剑,却仍难免整条右臂一连暴起三声骨响——肩、肘、腕齐齐脱臼的下场。

骨错筋离的痛苦,没能让南门宴忘了犹在门檐下的痴呆少女,未等身形落地便即回眸探视,正见淮炎玉那毙命一掌如山而下,不由得剑眉紧锁,心头凝缩。

南门宴匆匆一瞥后,止不住身形翻滚,又错开了眼去,看不到在淮炎玉一掌劈落的紧要关头,一直如山凝立在门前的南昌河骤然电闪而出,居高临下,右掌宛若风卷残云,轰然击落在淮炎玉的左掌之上,随即双脚急踏如鼓,连连上前两步,砰然深入阶前石板之中,仿似定海神针一样,将如狂潮来袭的淮炎玉生生推挡开去。

南昌河与淮炎玉时隔多年后再一次交手,石破天惊的一击,却如同昙花一现,乍起翛落。

南门宴摔落在地后勉强稳住身形,转身回首,只见门檐下劲风激荡,积雪宛若梨花飞溅,光雨淋漓间,淮炎玉一连倒退五步有余,脸上青红不定,看着傲然立于门前阶上的南昌河,双眸间充满了憋屈、怨愤和不甘的神色,唇角哆嗦,漠然不语。

南昌河双臂轻垂,长袖自然滑落,裹着两手往身后搭去,紧盯着淮炎玉沉默良久,方才冷厉而低沉地开口说道:“淮炎玉,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只要有我在,这里还由不得你们父子撒野。”

淮炎玉看着目露寒光的南昌河,一时间面沉似水,极其不甘而愤恨地转眼盯了南门宴一下,转身大步往犹自躺在雪地中的淮山走去。然而,他堪堪走出三步,便又听到南昌河冰冷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剑留下。”

淮炎玉闻声猛地顿住脚步,气得全身上下剧烈颤抖,牢牢抓在二尺短剑上的右掌一寸寸紧缩,任凭厚实而冰冷的剑刃深深勒进五指,鲜血顺着锋刃,滚落如雨。

深沉喘换呼吸,小半刻钟之后,淮炎玉终于稍稍平复下来,头也不回地抖手长扬,二尺短剑划过一道璀璨的乌光,仿佛流星坠地一般,深深扎进南门宴身前三寸之地,透石而入半尺有余,剑锋震颤,清鸣若莺。

淮炎玉带着淮山及淮山的断掌走了,远远围观的南氏部落里的族人在南昌河若有若无的注视下,也都陆陆续续地缩回屋里去了。

南门宴尝试了一下,发现根本拔不动深入石中的短剑,索性也不勉强,迈开脚步,缓缓踏上门前石阶,抬眼间正见南昌河背身往屋里走去,不经意地敏锐发现,在南昌河那威严中不失潇洒的姿态背后,深藏在袍袖中的右掌,至今犹在急剧而轻微地颤抖不已。

南门宴看着南昌河踏进屋门的高大背影,剑眉不禁微微轻蹙起来,有心上前慰问一下,沉吟之间,还是决定先照应一下犹在门檐下的痴呆少女与火焰灵狐。然而,尚未等他挪步转身,便只见踏进屋门的南昌河突然猛地一个踉跄,向前仆面栽倒下去。

南门宴大吃一惊,猛地一步蹿出,抢在南昌河栽倒前将其险险扶住,转眼往其的脸上望去,张口正要探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不由得戛然而止,只见南昌河的口鼻之间血若悬河,竟于适才在和淮炎玉的一战之中负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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