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着衣襟,一边忐忑不安地问道,“你的脸色有些糟糕,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惊慌。”
“是的!”神藤哥可点了点头,转身指了指走廊的另一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5点17分时,我已经完全清醒,躺在床上思忖着昨日发生一连串的谋杀案件,希望从中能找出一些隐藏的线索。忽然那时,我听到隔壁传来了一次花瓶破碎的声音,像是星野爱小姐失手打翻了床头的花瓶。本来也没什么,可这声音是如此的突然与诡异,何况又是恰巧发生在早晨,令人极度的压抑与不安。于是,我走出房间,敲了敲星野爱小姐的房门,里面沉寂得如幽魂潜伏在背后那般恐怖。后来,我又尝试着通过钥匙孔向里面窥视,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并不礼貌或理性。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我惊恐不堪----因为房间内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存在,唯有的只是挪动过的床以及地上散落的一堆青花瓷碎片。我想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卧室的房门是被人从里面反锁着的,那么星野爱小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她整个人就像从一间密室里凭空消失了一般。我考虑到事出突然,就没敢贸然撞开房门,所以希望找你来一查究竟。”
“听起来的确不可思议!”潇彬脸色煞白,喃喃道,“那么,一切就都按你所说的去做吧!毕竟,面对狡黠的凶手,我们在任何时候对任何细节都不能掉以轻心。顺便一提,我认为我们应该唤醒所有人去察看,而非仅仅我们两人。”
“我赞同!”
神藤哥可转身来到双叶樽吾的门前,有节奏地敲了敲房门,希望能够唤醒他来开门,可房间内并没有人作出任何的答复。
“双叶先生?”潇彬隐隐约约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连忙朝通过钥匙孔朝房内望去。只见双叶樽吾嘴角耷拉着半截灰色烟蒂的烟头,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一滩深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喉部缓缓流出,无声无息地浸染在他身下那张纯白的床单上,仿佛梅花绽开般娇艳无比。此外,尸体右手处还扔着一把黑色的USP手枪,枪口装着一截约7公分的圆筒消声器,瓷砖地板上散落着2枚金色弹壳。
转过脸庞,潇彬与神藤哥可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向后退了几步。在倒数的最后一秒,他们同时冲上去,不假思索地撞开了反锁着的房门。靠近床边后,潇彬观察到此时的双叶樽吾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瞳孔扩散无光,从透亮逐渐变为污白色。他的尸体僵硬冰冷,手腕一侧已经出现淡紫红色的尸斑。尸斑之间趋向融合,但被指压尚且可以褪色。据此判断,双叶樽吾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1至2小时之间。
在尸体的颈部,总共2处明显的枪伤,而且每处都在了喉咙的附近。潇彬试着用指尖分开伤口,惊讶地发现尸体喉管内居然没有一处残留弹头,肉壁上仅仅沾满了微腥浓稠的血液。潇彬满腹疑惑,以至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双眼睛。一般而言,只要子弹在发射后击中目标,目标的体内都应该残留弹头,可为何这2处枪伤竟然会如此的蹊跷?
“你们……”正当潇彬愁眉紧缩时,门外传来一个嘶哑低沉的男性声音。闻声转首,潇彬看到说话的人原来是渡边黑藤先生,他的身旁正站着望月美纱与倪尔泠斯两位。渡边黑藤先是对着床上的尸体稍作打量,然后又滑眸瞥了一眼门锁,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他双手合十,脸色僝愁地叹息道,“我的上帝,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竟然又一次发生了,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抱歉,我知道我们的做法很可能很愚蠢..”神藤哥可想要做些解释,但渡边黑藤却打了个停止讲话的手势,阻止了他的行为。
渡边黑藤走近床边,俯下身躯,对尸体上的致命伤口进行仔细的检查。尔后,他从腰间的钥匙环上摘下一把小刀,谨慎小心地划开了尸体的喉管。虽然他的脸上出现了与潇彬相同的惊愕表情,但这次他却发现另一个诡异的现象。当他用手轻拭尸体喉管内壁上沾染的鲜血时,他看到肉壁上原本滑腻的薄膜略微剥脱,尸体喉管呈黄褐色皮革样化,到处布满着犹如鱼鳞般恐怖恶心的焦痂。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渡边黑藤咬着唇部,瞳孔在眼眶里剧烈地颤抖着,自言自语道,“尸体的喉部明明有2处弹孔,为何他的体内没有残留一粒弹头?还有,尸体喉部的内壁上出现的焦痂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弹头?”听到他的疑惑,倪尔泠斯若有所思地蹲下身躯,从地板上将2枚金色弹壳依次捡起,谨慎小心地放入了他的手心。他细致地观察了每枚弹壳,甚至将它们又进行了一次比较,可依然任何的新发现。泠斯似乎并不甘心,他从床上拿起那把黑色的USP手枪,将弹夹熟练地退出枪膛,看到弹夹里装载着10发9mm的鲁格弹,而且每发子弹的弹头也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对了!”神藤哥可猛然抬头,潇洒地打了一下响指,满条斯理地说道,“既然双叶先生是被人用枪谋杀的,那么伤口深处应该留有金属弹头才对,而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实却令人匪夷所思。我想,这无疑只有一种可能----残留尸体内的弹头与弹夹里剩余的子弹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