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了向水萘泉子问清事情的原委。
原来,当傍晚两人路经桥本餐厅时,四个持刀的歹徒倏然从黑漆恐怖的古街巷道中冲出,凶神恶煞般挡在他们面前。其中他们为首的黄发男子名叫幸之助次郎,曾经在国中读书时期疯狂追求过水萘泉子,尔后又因殴打其他向泉子传递情书的男生被学校主任开除。然而,这厮却并没有以此为鉴向往正道,反倒一伙街道地痞沆瀣一气,平日里更是飞扬跋扈、无所不为。后来,经过数次大规模的火并,幸之助次郎暗耍卑鄙手段使得原本的大佬入狱,自己则稳居众痞之首。幸之助次郎凭借着臭名昭著与暴戾专横到处招收马仔,不仅让黑白两道给他留出几分薄面,还每天派人暗中监视与水萘泉子接触的男生。一旦发现任何与她亲密的男生,幸之助次郎都会派人去威胁他们。而当今天听到水萘泉子和一个陌生男士有暧昧的音讯后,幸之助雷霆大怒,遂亲率近身弟兄飞驰赶来……
顷刻,鎏金般琼月骤时变得黯淡无光,煞白若雪。顷刻,瑟瑟秋风疾袭林荫,风驰电掣般吹落枝桠间成百上千、颤栗不已的焜红枫叶。枯叶萧萧,若似深夜孤屋嫠妇轻声哀泣,恐怖炼狱幽魂凄惨嘶鸣,瞬间令水萘泉子沉浸在一片凓冽阴森、毛骨悚然的氛围之中。
当然,对于潇彬这样一个曾经沧海的男人来说,暴风骤雨中的伤痛并不算什么!可水萘泉子却并非这样想的,她内心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潇彬来的,虽然很后悔给潇彬带来了麻烦,但后悔毕竟无济于事,只好皱眉上前解释。
“啪!”幸之助次郎缄默不语,一鼓作气甩了水萘泉子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后再次对潇彬嗔目盻之。虽然幸之助次郎并没有用出全力,但却使得泉子一个踉跄倒地,旋即晶莹剔透的泪花开始在她那委屈痛楚的眼眶中悄然绽放。
“八嘎!”潇彬见状,按捺不住胸口喷出的勃然怒火,遂即狂吼一声,疯狼般猛冲上前,抬脚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幸之助次郎踹倒在地,力挥四棱竹剑劈向其他三人……
一霎那,万马齐喑,萧萧瑟瑟的夜风瞬间骤变,俨如黑砂中呼啸而起的朔风那般凛冽;一霎那,焜红枫叶纷纷脱离枝桠,若似瑰丽樱花凋零般穿过枝桠间隙,迎着苍白冰冷的月光漫天飘舞。与此同时,在僵硬萧条的林荫道上,就连那被冷月勾勒的斑驳枝影也因冱寒夜风而冻得瑟瑟发抖。良久,阑珊之中摇曳的孤灯逐渐褪去皎洁的光亮,最终黯淡无光,绝望无力地被黑夜吞噬……最终黯淡无光,绝望无力地被黑夜吞噬……最终黯淡无光,绝望无力地被黑夜吞噬……
“快点住手!拜托了!”抱着遍体鳞伤倒在血泊之中的潇彬,水萘泉子宛若蜷缩颤抖的猫咪般苦苦哀求着。
嗤鼻一笑,幸之助次郎满脸猥琐,托起泉子轻挂着晶莹泪花的下颌,原形毕露道,“明天是我的生日,请你明天晚上八点准时到玫瑰天堂KTV305号厢房参加,此外没有其他的要求!还有,千万别报警!否则,你懂得我的手段!”
“……”缄默之中,水萘泉子没有做任何的踟蹰,只是双眸噙着晶莹剔透的泪花默默垂首。
然后,待幸之助次郎离去,水萘泉子立刻翻出潇彬的手机给泠斯打了电话……
在漆黑如墨的公路上,一辆纯白的轿车仿佛羸弱蛞蝓般缓缓蠕动着。然而此刻,时间却从来不为任何可以怜悯的理由滞留,依然随着玻璃沙漏中下降流动的细沙静静逝去。浑噩灰蒙的黑夜宛如血腥魔鬼般充盈着一种阴森恐怖的压抑,悄然无息地吞噬了寥廓夜幕上的璀璨星辰。尽管泠斯之前早已将车窗打开,然而此时车内却依旧弥漫着一种凝重死寂的气氛,令泠斯肌肤上的每一处细胞都感到悄然蔓延的恐怖与窒息……
屏气敛息,泠斯一边注视着前方宛若鬼火般闪烁不定的车灯,一边尝试着摸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角,可不知为何,手指竟然颤栗着打了六次ZIPPO才将烟草点燃。“混蛋!你这该死的旧打火机!明天我就找把斧头好好修理修理你!”泠斯在心中暗暗皱骂,却一点也没留意自己的双眸因疲惫而逐渐变得朦胧不堪。
当他把火机重新放回口袋里时,泠斯偶然瞥见副驾座的水萘泉子此刻脸色僝愁,黯然魂伤,像是被凶恶魔鬼掏空、吞噬了灵魂那般木讷。此外,她的一双雪滑小手颤抖得颇为厉害,宛如凛冽寒风中枝头摇曳将欲殂谢的枯叶。
“碧子,相信我!潇彬不会有事的,因为圣明仁慈的主一定会爱悯他的!”泠斯猛吸一口香烟,旋即将他那宽大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忐忑不安的泉子她冰冷颤栗的小手上,第一次像潇彬那样温柔地呼唤着水萘泉子的乳名。他心中暗想,或许这样能够或多或少地给她些许神经上的慰藉,毕竟作为一个懵懂纯真的少女,她为此已经伤心得够多了。而她小手抽搐一下,最终也没有拒绝来自他善意的温暖。
抵达医院后,倪尔泠斯与水萘泉子喘息未定,遂赶往急救室门口,焦头烂额地等候着潇彬的音讯。当泠斯在门口徘徊第五次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那是一位戴着眼镜、年近半百的男医生。
“你们谁是伤者筱跸峎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