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唐舒颖一心牵挂着双亲,以至于她从斗城赶往金阳县的这一路上都心绪不宁,根本就没有静下心来,细细思索过一连串事件的不同寻常之处。
而宁飞首先就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在看待问题,加上他的武道之境早已坚固不摧,一般是很难受到主观因素影响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眼便看清楚事情的关键问题所在,从而点醒唐舒颖。
唐舒颖好歹也在宝梵公寓生活了这么久,由于和宁飞邂逅结合,稀里糊涂进入浩瀚无疆的武道世界,随着势态的不断发展,总算是保持着清醒的半只脚迈入更为精彩纷呈的修真世界,知晓了世间有道、仙、佛、魔、妖五大类修炼法。
通过对这些修炼法的对应参照,就能解释放马坪村这二十多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离奇事件,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厄运降临,根本就是有人藏身在这里修炼邪恶妖法。
想通这一点后,唐舒颖原本沉重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原本冷若寒霜的倾国倾城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欢快笑容:背负了二十多年的恶名,在一切谜团解开后,任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放马坪村的人,哪怕是最为见识不凡的族老,终究因为眼界有限,对于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对话,显得非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自主问出声来。
宁飞并不解释,而是含笑说:“族老,若是晚辈有能力和手段,将困扰放马坪村几十年的问题解决,到时候又当如何?”
“你能解决那个问题?”
族老显然对宁飞并不信任:“你不是说你是在大城市里经商的么?还能解决那等灵异事件?年轻人,尽管我的见识有限,但这辈子好歹也去过三回金阳县县城,那些个经商之人,个个都是道貌岸然之辈,除了算计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深山汉子之外,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诳我,没门儿。”
面对族老措辞强烈的拒绝,宁飞一点儿都不气恼,而是非常耐心的说:“族老,曾几何时我告诉过你,我在大城市里就是经商的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告诉大家的是,我在大城市里有一些事业和产业,可对?”
“这……”
族老神情一僵。
宁飞趁胜追击,突然之间,举手抬足释放着一股仙气儿,一派浩然正气的模样,环视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放马坪村村民,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实不相瞒,宁某祖上乃是道家宗师传承,传承至宁某这一世,已经是第三十六代传人。”
“本人不才,自出师至今已十年有余,未能彰显祖上道家绝世风范,却也博得“小宗师”的美誉,道家所从事的活动内容,譬如坛蘸、布道、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等,皆是略知一二。”
“经宁某贲临放马坪村这段时间的堪虞,发现放马坪村数十年来怪异现象,实乃阴邪入侵所致,绝非因为舒颖母女二人闯入大山带来厄运。”
“哼。”
其中一个村民喝道:“仅凭你区区一言,就想将事情与这对母女撇清,真是痴人说梦,我看你目光游离,巧舌如簧,一看就是华而不实,甚至有可能是鸡鸣狗盗之辈,你这番话骗其他人还可以,想骗我们放马坪村的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宁飞挑眉,自信含笑:“我观你气血不正,背脊佝偻,面带浮肿,可以断定,其一:万物生灵,贵在精气神,你房事频繁不加节制,导致伤了精气,气血大亏,经常出现虚汗现象;其二,你的工作大抵与开采石料方面有关,用力过大,甚至曾经出现过腰伤,却未能引起重视,从而致使腰间盘突出,时有剧烈疼痛迹象;其三,两种恶疾缠身,再加上你被妖邪之灵不断吸收阳气,故此你每晚睡眠都非常差,更有噩梦缠身的征兆出现。”
“如此日积月累,让你印堂发黑,肌肤蜡黄,按照你现如今的种种症状来看,若是不加以救治,顶多十年之后便会死亡。”
“放屁!”
“如果你愿意放下成见,我不介意出手帮你调理身体恶疾,保证在不需要服用任何药物的情况下,将你身上所有病状手到擒来,恢复生龙活虎之姿,别说一夜行三次房事了,就算是争做一夜九次郎都搓搓有余。”
“我我我……”
那个村民已经傻了眼:如果说宁飞一口道出他的身体恶疾也就算了,他还处在半信半疑的心理活动状态,可是当宁飞精确说出他每晚房事次数后,整个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到了地上,这么私密的事情,如果不是能掐会算,谁能说的这么精准?
莫非,这城里头来的年轻小哥,他娘的,真的是那道家三十六代传人不成?
唐舒颖也蒙圈了,看向宁飞的眼神不无询问之色:小男人,这个…什么时候你又成了道家传人,还有了小宗师的美名远扬,和你朝夕相处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又能算得了啥?”
一个十来岁,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稚气的少年站出身来:“我在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