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马坪村村民,仿佛与宁飞、唐舒颖二人有着杀身之仇一般,出手相当凶狠,锄头、扫帚、扁担、锅、碗、瓢、盆……等等,能够拿在手中的物件都当做是武器,朝两人疯狂砸来,眨眼之间这些“凶物”,已是在两人面前堆积成一座小山包。
更有甚者,更是投掷着石块,砸中唐舒颖祭起的盾牌,发出“铮铮铮”的金属碰撞声,如同漫天陨石坠落,若是换做普通人的话,只怕是早就被砸得遍体鳞伤。
不过,宁飞终究不是凡人,他所看待问题的角度与普通人有着天差地别的地方。
如果是一般人,眼下更为关注的是如何报复这群不开化的凡夫俗子,而他却是抓住结症所在,躲在盾牌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按照放马坪村的村民,对外界的向往和好奇,站在常理上而言,应该不至于如此排外才是,如果仅是因为唐妖精的母亲当初遇人不淑而脏过身子,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抹掉的污点,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了,就算唐妖精母亲有错,唐舒颖只是作为其子女,正所谓祸不及下一代,就连武道世界都有这样的说法,当年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当真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被这些村民冠以“小巫婆”的难听绰号,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哪怕是站在唐满山的角度上去分析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这个大山深处的憨厚汉子,愿意接受这娘儿母子,就算是有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相信也是不能够成为事实的,即便是唐满山为了寻找当年年幼的唐舒颖,就此摔断了腿,落下瘸腿的病根;为了唐母能够将精神病治愈,摔成了既不能生也不能死的惨状。
说句难听的,那也是人家唐满山心甘情愿,与小村庄里的其他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至于将这对外来的母女当做生死仇敌,足足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依旧化解不了这几乎是荒诞不羁的恩怨情仇?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等一等!
宁飞脑海中突然乍现出一道精光,浮现出之前有一个村民所说的话,似乎正是唐满山的悲惨遭遇,让放马坪村的村民,对唐舒颖母女很是敌意,似乎他们在无奈的情况下,已经默认了唐母的存在,反而是对已经走出大山十年时间的唐舒颖,就格外的敌视。
俗话有一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明显当年高三毕业,考取名牌大学走出大山的唐舒颖,还不至于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化解一切,但理论中的情况非但没有出现,小村庄里的人,甚至连唐舒颖提出,只想见一见自己的父母,看看二老过得好与不好,随即便调头就走,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都不肯答应。
这一点就极为不正常了!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一想到这里,宁飞的心绪顿时笃定了下来,既然已经找到问题症结所在,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那就是——解决问题。
“够了!”
宁飞毫无征兆发出一声咆哮,就连唐舒颖都是娇躯一震,就更不要提放马坪村的村民了,还以为是这个从繁华大都市来的陌生青年,终于要“发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停下了手中打砸的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宁飞的一举一动。
“舒颖,将盾牌放下!”
见到放马坪村村民罢手,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宁飞心中也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唐舒颖,含笑开口说道。
之前一言不合就饱受整个村子里的人,“狂轰滥炸”式的攻击,唐舒颖哪肯轻易罢手:“小男人,他们刚刚还……”
宁飞摇了摇头:“听我的准没错,这件事情由我来替你亲自解决,我敢保证这一次之后,不但你能够成为放马坪村的骄傲,你们唐家三口都会成为放马坪村最受欢迎的人,以后像眼前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再发生。”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毫无疑问,唐舒颖对宁飞的信任,甚至已经超出了她对自己的信任,见到宁大官人都这么保证了,当即不再有任何犹豫,却也知道避免惊世骇俗,并没有直接将这面法器盾牌收入储物戒中,而是撤回身后。
见到唐妖精对自己这么信任,宁飞还是很欣慰的,随后便踏足上前三步。
紧跟着,放马坪村的村民,下意识的再度后退三步,明显对于城里人,保持着一种莫名的敬畏。
“族老!”
宁飞脸颊上浮现着温和笑容,看向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喊出声来。
“叫族老做什么?”
“族老年事已高,有什么事情你和我们说。”
“说什么说?听大柱叔说,城里人都是妖怪,一个比一个面目可憎,没什么好说的,把这个人赶出村里再说。”
宁飞话音刚刚落下,便引得村里年轻人强烈反弹。
“好了!”
族老罢了罢手,年轻人的怒火才稍显平息了一些,退到一旁,他眉头紧锁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