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张满仓召开队务会议,宣布了两项决定:一是任命冯二娃为村里民兵排的最高统帅——排长;二是让杨寡妇到村小学当代课老师。从此,冯二娃时来运转、步步高升,权、财、色兼得,不仅做了杨寡妇的女婿,后来还官至绿洲县石油管理局局长直到退休。
原来,大爱和那个大个子男生在学校时就多次偷吃禁果,毕业后又偷偷幽会野合了几次,这个男生遗落下的种子便悄悄地在大爱这块肥沃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了。就在这个时候,男生被作为工农兵学员推荐上了大学,两人梦想中快要操办的婚事就此停住,男生让大爱再等他几年,毕业回来后就和大爱成亲,大爱也答应了男生,但是肚子里的种子没有答应,继续在生长。杨寡妇从二爱口中得知大爱的情况后,密切关注着大爱的身体变化。在男生上大学走后,大爱身体该来的没有来、不该生长的却使劲地生长。纸终将包不住火,杨寡妇看着大爱日渐隆起的肚子,急得六神无主,后经张满仓出谋划策、亲自作媒,大爱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地同意嫁给冯二娃。冯二娃尽管也明白大爱是盘别人吃过的菜,但是对于他来说,能够娶上大爱这样的大美人也算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艳福不浅,让他得意非凡。在婚事铁板上定钉确定下来之后,他把两条内裤分别送还给了张满仓和杨寡妇。至此,几个月来一直让张满仓和杨寡妇心中纠结的内裤终于物归原主,让他们一直悬着的心踏实了下来。
冯二娃先给张满仓送还的内裤。在大队部,张满仓把内裤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锁好后,一本正经地对冯二娃说:“我看你家的祖坟上从来没有冒过青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走运!”
“谢谢组织谢谢叔,爹亲娘亲不如您亲,没有您哪有我现在的好运呢?!”冯二娃赶快掏出一盒烟来,毕恭毕敬地给张满仓递上、点燃,等张满仓吸了一口烟后,他自己才开始抽烟。
“看来我没有为你小子白忙乎!”张满仓看着吐出的烟圈慢悠悠地说。
冯二娃急忙点头哈腰地说:“那是,那是,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忘了——你小子不得好死!”
“忘了的话,我就不如女人裤裆里的那块肉!”冯二娃嬉皮笑脸地发誓说。
“嘿嘿,女人裤裆里的那块肉,那要看长在谁身上!长在人家城里人身上,比你小子的命还要金贵!就是长在你嫂子身上,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的!”张满仓的性趣一下被冯二娃的粗话激发了起来。
“您说的太对了!您见多识广,您说究竟是城里的那块肉好还是村里的那块肉好!”
“这还用问,当然是城里的好啊!”张满仓一拍大腿脱口就说。
“怎么个好法?”
“嘿嘿,看上去像个水蜜桃,馋死人了;吃起来好像块红烧肉,香死人了;钻起眼来就像进了神仙住的逍遥洞,爽死人了!”张满仓咽了一口口水兴奋地说。
“那村里的呢?”
“看上去脏,闻起来臭,钻起眼来感觉就像老母猪的肉!”
“你怎想起问这些了?”张满仓突然警觉起来,停住了说话。
“我想早点知道嘛!”
“那晚,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张满仓不知道冯二娃偷窥大爱和二爱在水潭洗澡的事情。
“叔,那晚,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再说,那晚,我一直在家里睡觉!”冯二娃口气坚定地说。
冯二娃这句睁着眼睛说瞎话、背着牛头不认账的话,不仅让张满仓感到满意放心,更让张满仓觉得他忠诚可靠。张满仓想了想说:“不吃啥东西不知啥滋味,你这个老牛犊子,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叔是你的领导又是你的媒人,也应该跟你说说那事。不然,叔真怕你结婚以后拴不住大爱的心!”
张满仓在心里确实希望大爱能跟冯二娃做长久夫妻。只有这样,他才能跟杨寡妇保持长久关系。如果大爱跟冯二娃婚后过不下去,杨寡妇一家就有可能离开北坡村。
张满仓过开了嘴瘾,冯二娃享起了耳福。尽管冯二娃跟张满仓一样,只认识几个简单的汉字,没有学过汉语言文学和专业的物理知识,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理解能力,人类与生俱来的性致能够让他无师自通地听懂张满仓所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如前戏、体位、速度、力度、角度等词语的意思。冯二娃还从张满仓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那就是杨寡妇是个既有档次又有情趣更懂得享受性福的女人,张满仓在继续跟杨寡妇做那事,要不然张满仓也不会有这些学问!北坡村的男人在一起谈论**时,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话。那晚,在玉米地的窝棚里,张满仓在杨寡妇身上做的那事牲口都会做,不用张满仓说冯二娃也懂。
冯二娃在大开眼界的同时,心里对张满仓更加愤恨,心想:“哼,这么好的一块肉,让这个狗日的给吃独食了!”不过,他一点都没有把这种愤恨表露出来,继续津津有味地问道:“叔,跟村里女人做那事,是不是也得这样?!”
“村里的嘛简单多了,那就是个力气活,牲口怎做你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