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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色界之卷上(1 / 2)

红莲烈火照亮鬼市,焚烧诸般恶业。

鬼市沦陷大乱之际,大黑天从医馆处逃脱,拄着拐杖一路疾奔,适才对夜来施展的“刻骨铭心之术”耗力甚巨,大黑天此时已是近乎虚脱,就连木头假腿都在吱呀作响,难以支撑。

大黑天气喘吁吁却也不敢休息,心念着离开鬼市之后一定要尽快找到苏玄明,泰山地宫献祭失败,月食之婴力量愈发强盛,再不绞杀暗月,局面即将失控;苏玄明那臭老道,自己种下的恶因,却要别人来替他善后,十二年来一点对策都想不出来,简直太过无能。

大黑天正想着,忽然心觉不妙,连忙停步不前,破布法袍一扬,扔出去几个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瓶子罐子砸在地上都是破碎冒烟,里面的毒物挥发成彩色毒烟,挡在大黑天面前。大黑天心思一松,却立觉咽喉上一凉,一柄密布暗黑血纹的银色长刀已架在自己喉咙上,耳后随之响起低沉短促的喘息,像是一直凶兽压抑杀性、虎视眈眈。

“这刀是......天思兼命?”大黑天心中悚然,不知身后之人如何悄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只觉身后这人阴狠森冷得要命,长刀还只是贴近肌肤,刀上杀气就已经要扼死人了,“你是东瀛神道教来的,是天照宫,还是月读宫?【供奉院迦微】那孙子从不和大唐往来,怎会派你来中土?”

大黑天身后之人闻言微一诧异,从阴影中露出半张脸来,那条眉毛又淡又短,眼睛细长,眼神之中却是凶戾肃杀,却是皇甫流云。东瀛是附属小邦,神道教在中土名声不显,皇甫流云没料到只凭一把刀便被猜出来历,心里大起警惕防范之意,冷冷地道:“不必多说,我奉了归鹤大人之命要将你带回通天观,乖乖配合便能省去很多苦楚。”

大黑天奇道:“东瀛的人怎会投到通天观门下?归鹤那妖人答应了给你什么?老夫好心提醒你一句,和归鹤打交道可是与虎谋皮饮鸩止渴,那下场可是惨不忍睹。”

大黑天话还没说完,皇甫流云已面露不耐之色,将刀刃稍用力压入大黑天颈间肉中,道:“少废话,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打晕后带回去,归鹤大人只叫我带你回去,又没说要活的还是死的。”

“当然是要活的。你要是真把我打晕了带回去,只怕归鹤立刻就要了你的命。”大黑天邪邪一笑,嘶哑嗓子阴森着道,“你可知道归鹤大张旗鼓进军鬼市,既抢活佛莲座,又让你来抓我,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你,其实他......”

大黑天假意唠叨不休,趁皇甫流云轻微分神之时一口猛咬在他手腕上,皇甫流云手腕剧痛,本能地抽回手臂,大黑天火速从法袍中掏出更多装着毒药毒气的瓶子罐子,劈头盖脸地向皇甫流云脸上扔去。这些瓶罐里装的都是沾之立毙的剧毒,皇甫流云避无可避,只能惨被十来种剧毒一起毒死,大黑天心中尚自窃喜,不料眼前突然一花,皇甫流云整个人化作一道泼墨,直接散入了脚下的影子中。

“你这术,是【影子皇甫】家的......他怎会放你出来?”大黑天见了皇甫流云的手段不由大受震动,惊骇莫名,在影中穿梭自如的皇甫流云早已从他背后的阴影中蹿出,蜻蜓点水般一刀扫过大黑天颈间,“天思兼命”吸了人血后周身血纹隐亮,大黑天脖子上裂开一道细口,鲜血如泉汩汩流出,眼中还带着惊骇之色摔倒不起。

皇甫流云俯首道:“你年老体衰,我本不愿伤你,这一刀只是给你放放血,要不了你半成性命,乖乖随我回通天观,你的性命只有归鹤大人才能处置。”

大黑天无力地伏在尘土中,苍老瘦弱的手颤颤巍巍地举起,向远处冲天的火光抓去,眼神中哀恨莫名。他脖颈受伤说不出话来,嗓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嘶哑声音,似是在念着:“劫......劫......劫......”

皇甫流云细长的双眼中目光一恸,也望向赤红烧天的火光,鬼市深处地下不见天日,那火光更显得耀眼灼热,皇甫流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息道:“牧明彻已经预言了,这人世的劫才刚刚开始。”

未央宫前,火光之中,鬼市主将逢劫也正承受着业火焚身的极大痛楚,月清歌和夜来都被缠住,无暇援手,只得眼睁睁看着一代枭雄浴火坠落。容与双掌合印,神情肃穆,红莲火势愈发炽烈,似是在净化逢劫罪孽,超度秽魂往生。

阿狗正为鬼市徒众断后时忽觉背后火光冲天,回头却发现逢劫淹没在火海之中,一时心胆俱裂,惨叫呼号着返身扑回战团之中,伸手向火光中捞去,仿佛是水中捞月般想要将慈父从烈火焚身的无边痛苦中拯救出来。

“真是傻子!”夜来见阿狗又发痴劲,心中为之焦急恼怒,他灵力低微,皇天宫荧惑的灵器何等强劲,只怕阿狗乍一碰到火劲就要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夜来和大火西流合力想要营救,天罚却故意趁机强力反扑,不惜受伤也要拦住夜来,狞笑着让夜来目睹阿狗和逢劫死于烈火的惨状。

月清歌正和白石、晚衣缠斗不休,月清歌最擅幻术,极少和对手刀光剑影、拳来脚往,但晚衣不知道身具什么神秘力量,竟然令自己的幻术全然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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