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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直下之卷下(1 / 4)

大黑天面前倏忽张开一道惨绿色光轮,一道弯弯曲曲、状若枯藤般的古老长杖从光轮中缓缓浮现,正是他的灵器“荡气司幽之杖”,魔杖出世,阴光大炽,更卷起一股巨大的气浪横扫四围。月清歌心中惊疑,一时身形流转,如风中叶舞,飘然退开。

还咬着大黑天手臂的大火西流躲闪不及,被身上突然爆发的气浪大力拍开,撞在远处墙上,呜咽了一声便不动了,似乎失去了知觉。

“大火西流!”夜来望着不明生死的大火西流惨叫一声,眼前蓦然一黑,和大火西流的视线也断开了连接,重陷于目盲黑暗之中。夜来随即被扑面而来气浪狠狠掀翻在地,满身灵力仿佛冻住,一丝一毫也使不出来,夜来心中莫名地生起一股绝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月清歌神思清照,瞬间已悟通了其中关节:“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大黑天之前为司寇治伤,就是利用这荡气司幽之杖将司寇所受之伤转移到了那三个昆仑奴身上,现在也定是利用了这股力量,将承玄雷劲转移到了周遭蓄养的生物身上,这个伤害转移的能力难道就是荡气司幽之杖的器格?”

“一切灵器的器格都有限制条件,这荡气司幽之杖也必是如此。是否它只能将主人所受伤害转移给其他**?到底伤害能转移多少,是否有上限,能转给多大范围内的生物?”

“若我杀尽这医馆内的一切生物,你还能将伤害转移给谁?”

月清歌心思电转,也不迟疑,袖中一抹青色微风拂过,鸿飞风箭飘然射出,青光流转之间,和煦春风霎时转为狠绝之刃,宛若千万柄无形镰刀疯狂刮过,只听撕裂之声不绝于耳,四下桌椅器皿被削为薄片,窸窣飞散;关着诸般生物的铁笼仿佛是纸糊的一般,纷纷被砍成细丝,连同笼中残喘的狗鼠蝙蝠等,也被鸿飞风箭的箭风绞成肉泥。整个医馆顿时如飓风洗扫而过,连惨嚎也未听得一声,便已是疮痍满目,混乱至极,杂碎血肉漫空飞舞,异常惨烈。

大黑天高举荡气司幽之杖,杖身散开无数丝绸似的惨绿光带,海藻一般翻滚涌动,竟将无数风劲滴水不露地层层泄开。鸿飞风箭飘然而回,承玄雷箭紫光迸射正欲射出之际,月清歌忽见大黑天褶皱密布的脸上翻出一个惨白地阴笑,心中瞬间掠过一丝不详,身上却随即传来一阵千刀万剐般的剧痛——席卷整个医馆的风刀竟然全数返还到月清歌的身上。

一刹寂静之后,只听噗的一声,白袍破碎,皮肉开裂,月清歌神情尚未变,身上却已赫然爆出一蓬披散的血雾,白玉般的肌肤上绽裂出无数深可见骨的创口,斜斜密密地遍布全身,丝丝煞气从伤口中渗出,仿佛是适才死去生灵的怨念都加诸在月清歌的身上。

月清歌猝不及防突遭重创,温润眼瞳中的流光闪了闪却忽然熄灭,口中吐出一口血沫,飘渺出尘的神情倏忽冻结,随即如神像崩碎般轰然倒地。

大火西流被大黑天击昏,夜来视线断绝,又重新变回瞎子。黑暗、孤独、恐惧、怨恨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仿佛是重新回到死气沉沉的皇城和鬼气弥漫的泰山地宫,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忽听周遭狂风大作,雷霆炸鸣,随即响起一声沉闷的倒地声。“月清歌?”夜来心急如焚,嘶声呼唤着却得不到回音,“月清歌!你怎么了?起来!快起来!救我!”

大黑天长杖拄地,发出几声低咳,嘴角也渗出血来,似是转移伤害的器格对他身体压力很大,连脸上的皱纹都像是刻得更深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回复了灵力,不过就算回复了又能怎样。”大黑天阴测测地道:“别叫了,我已经把他刚才的攻击全都返还给他自身了,修为越强的人越是要深受其害。你这男伴的灵力有通天之强,这回换成他自己承受,估计够他消受多时了,你喊破喉咙他都没反应的。”

荡气司幽之杖一挥舞,月清歌身下血泊之中泛起一轮惨绿的法阵,法阵上生起一圈光锁,将月清歌牢牢地禁锢在地上,丝毫都无法动弹。

夜来闻言不由心丧若死,自己失了大火西流,月清歌又被击败,已是绝难逃出生天,若不是自己坚持回来向大黑天追问身世,也不会惨中圈套,更害得月清歌受下如此重伤,现在体内的暗月又被陌春泥封死,就是想入魔都不可得。

一念及此,夜来瘫坐在地上,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玄色的双瞳凝视着月清歌倒下的方向,似乎看到了那个神一样高洁的身影浸泡在血泊中的污秽,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只低头冷冷地道:“当了十六年喊打喊杀的乱世妖孽,我也厌弃了,今天好歹也算是个尽头,这条烂命,你若想要尽管拿去便是。我一生从不求人,今日破例求你一件事情..”

大黑天缓缓地走近夜来,看着她虚无空旷的眼神,断腿处又不由隐隐作痛起来,哑声道:“还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么?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不仅是不会告诉你,而且我不能,也不配。这件事情只能是慕月笙亲口告诉你,【小千世界】的封印也是他给你种下的,不过我马上就要杀了你,你也不会有机会再问他了。害你如此是我们不对,不过我们并不后悔,也许你不知道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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