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晷日天轮之卷中(2 / 2)

再生。晚衣尚存稚气的脸上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忽然将手中的刀贴在月清歌的胸口,又狠狠地向下一划。月清歌只觉胸口一凉,眼前随即掠过一道喷撒飞溅的血幕,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灿烂的剧痛席卷全身。只听咔咔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中回响,是晚衣在用小刀刮骨的声音,她还偶尔发出银铃似的欢笑。月清歌却觉得这咔咔的声音是直从胸骨传到脑中的,他还能感觉到那冰凉的小刀正沿着自己肌肉的纹理一寸一寸地切下,更是磨是割是剁,钝而麻木、刺而尖厉的疼痛如阵阵潮汐般袭来,这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竟然是如此——真实!

月清歌微微一笑,笑容清明凛冽,犹如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整个空间刹那间宛若罩在人眼前的黑布一样被掀开,又像是摆在眼前的万花筒被移去,森罗万象仅在眼前一闪而过,万剐之痛如流水过体,都是如此无形无相,不着痕迹。

诸般幻象过去,眼前雕梁画栋、水晶珠帘,又是灯火通明的茗烟阁。晚衣和月清歌相视一笑,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互相都生出一股熟悉的奇妙之感。月清歌透过晚衣清澈的眼瞳中望去,竟看到一个纯洁得如同神一样的灵魂,就像是冬天枝头上的初雪,洁白得没有一点一滴的瑕疵,不带一丝一毫的烟火之气。

而这样的一个灵魂,本不该出现在人世上。

月清歌似是在问晚衣,又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道“辰灵,你到底是谁?”

晚衣感觉面前这个沉静得如月射寒江的俊美男子完全不是坏人,却没料到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由一愣,道:“你说什么?晚衣就是晚衣呀,还会是谁?”话音未落,只听容与一声痛呼,晚衣随即被侧面疾速飞来的容与狠狠地撞了出去,两人狼狈地跌落在一旁。晷日天轮飞驰而起,重新扩大成一轮巨大的紫色光轮守护在两人面前。

只听夜来埋怨地道:“你也太野蛮了,你若要收拾荧惑痛打一顿就是了,干嘛还把他扔向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月清歌转头一看,秋昌意已经长身而起,虽然仍有些虚弱,但杀道修罗的肆虐杀意和飞扬霸气已经重新爬回脸上。秋昌意道:“就算是个小姑娘,能驾驭晷日天轮的不当劲敌看待可是会死人的。”

容与拉着晚衣站起身来,面上怒意大盛,眼中更流露出受辱的怨忿,红莲罪烬印上的火焰感受到主人的心境,也燃烧越发汹涌。容与咬牙切齿地道:“杀道修罗受到女人庇护,现在又重新威风起来了么。”

秋昌意看到容与眼中澎湃燃烧的怒恨,心知荧惑是出了名的爱面子和心胸狭隘,自己折辱于他,此间只怕不能善了。秋昌意闪身到月清歌和夜来身前,道:“和正道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我这邪魔做吧,你们不该为我和皇天宫结仇。夜来,你哪日需要我践行誓言,只需告诉我一个人名,他就从此是死人一个了。”

夜来脸上浮现奸计得逞的笑容,道:“那就拜托给你了,我们日后有缘再见吧。”夜来忙拉着月清歌向门外走去,月清歌回眸瞥了晚衣一眼,也随着夜来离开了。

晚衣的视线跟着两人走出门外,只听容与沉声道:“晚衣,不要走神了,杀道修罗可是劲敌。”晚衣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持起紫光大盛的晷日天轮,看着杀意激荡的秋昌意冷眼向两人走来。

秋昌意正欲出手,忽见门外悠悠地飞来一只土黄色的精美纸鹤轻轻地落在容与肩上,容与面色一滞,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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