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鬼市就不复存在了吧，鬼市中人压力想必很大，也难怪阿狗居然想到跳崖舍身这法子。也不知道归鹤这回又在打什么算盘，老怪物向来无利不起早的。”
“归鹤……”月清歌口中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脑中浮现出在穆宗记忆里看到的那个白发白眉皮肤惨白、披着黑羽大氅的鬼魅身影，和他周身缭绕的森罗鬼气和黑色荆棘。
夜来见了月清歌的神色反应过来，道：“对了，如果你看过先皇的记忆，那就肯定已经见识过归鹤的厉害了，听说那个人是鬼厉一般的男子，身上好像有什么怪病，毛发皮肤都是惨白兮兮的。宫里还有人说我曾经和他大战过一场难分高下，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必是那暗月干得好事。”
月清歌疑道：“那个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修了这么一身邪气的鬼魅功法，和鬼简直没什么两样了？”
“那人其实就是鬼吧，天天阴气裹身的，据说还总躺在棺材里修炼。”夜来没在意地随口答道，“我之前是瞎的，光听过他说话，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不过总不会像你说的年纪轻轻的吧，他应该已经是很老很老的吧，总之肯定是个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反正我和他没什么干系，他最好也别来惹我。”
“而且啊，归老鹤神神叨叨，最喜欢些妖邪诡异的东西，这回齐州的吸血妖怪他肯定很感兴趣。”夜来在不远处看到客栈的大招牌，开心地拍了拍大火西流道：“乖乖大火西流，我们马上可以洗热水澡了，跟我一起洗澡好不好。”又转头对月清歌道，“我们今天且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看看那阿狗状况如何，好不好都把他扔下，我们出城再向北就是港口，便可直接走水路下洛阳了。”
月清歌淡淡地道：“你的计划本身是极好的，但可能会有些变数。”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前，月清歌指了指客栈门口挂的写着“今日停业”四个大字的招牌，面无表情地道：“今晚没有地方住了。”
夜来愣了愣，看着门口的招牌大怒道：“怎么会这样！我可不想睡在城隍庙！”
月清歌微微好奇地道：“城隍庙又是哪里？”夜来看着月清歌清汤寡水的表情，瞬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