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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门前冷落(2 / 4)

平生我亦轻余子,晚岁人谁念此翁。

巧语屡曾遭薏苡,瘦词聊复托芎藭。

子还可责同元亮,妻却差贤胜敬通。

若问我贫天所赋,不因迁谪始囊空。

君家玉臂贯铜青,下客何时见目成。

勤把铅黄记宫样,莫教弦管作蛮声。

熏衣渐叹衙香少,拥髻遥怜夜语清。

记取北归携过我,南江风浪雪山倾。

苏轼还在《王定国诗集叙》中说:“如今王定国因为我的原因受到牵连获,贬谪到南方临海的地方五年,一个儿子就死在贬所,另一个儿子病死在家中,他自己也几乎病死。我以为他肯定会很怨恨我,不敢和他通信问候。”这些不幸遭遇,要说王巩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王巩为了安慰苏轼,则编造美丽的谎言,在给苏轼的回信中说,自己对于被贬流放边疆,反而因祸得福,静下心来研究养生之道,回信中给东坡大谈特谈道家长生之术,说自己正在宾州修行,大谈起养生心得。东坡也信以为真,建议他用“摩脚心法”对付瘴气,“每日饮少酒,调节饮食,常令胃气壮健。”又在信中说:“桂砂如不难得,致十余两尤佳。”亲密之情溢于言表。东坡还说“王定国把它在岭外所作诗数百首寄给我,皆清平丰融,蔼然有治世之音,他的语言和志向象一个真正的得道高僧。”

王巩家中原养有好几个歌女,其中一位叫宇文柔奴,眉清目秀、蕙质兰心。王巩被贬谪后,家奴歌女纷纷散去,惟有柔奴一人愿意陪伴王巩共赴僻远、艰辛的宾州。从1079年12月(神宗元丰二年)到1083年10月,王巩与柔奴一起在宾州生活了3年多。王巩在宾州泼墨吟诗,访古问道,柔奴则歌声相伴,温柔慰藉,催促奋发。

王定国回到北方后,为感谢苏东坡对他的鼓励,就设了饭局,宴请他。苏轼发现虽遭此一贬,王巩不但没有通常谪官那种仓皇落拓的容貌,还神色焕发更胜当年,性情更为豁达。就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其免于沉沦?王巩笑了笑,叫出柔奴为苏轼献歌。苏东坡试探地问柔奴:“岭南尽是瘴气,环境应该算不上好吧?”谁知柔奴却顺口回答:“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东坡以前也见识过柔奴的才艺,如今觉得她的歌声更为甜美,容颜也更红润,看来宾州的水土真是养人啊!王巩告诉苏轼,这几年来多亏柔奴陪伴他在南疆僻岭的宾州度过了寂寞艰苦的岁月。此语颇似唐代白居易诗中所说的:“无论海角与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一个弱女子竟能脱口说出如此豁达之语,苏东坡感到十分意外,对宇文柔奴大加赞赏,并为之填下《定风波》一词: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曲传开后,“点酥娘”柔奴在京城的名声大噪!王巩与柔奴的宾州之恋也流传开来,成了坚贞爱情的古典诠释。《古今情海》就将王巩的此次官宦沉浮及其与宇文柔奴的爱情载记下来,流传后世。

经历了牢狱之灾,东坡也似乎学会了见啥人说啥话了。让我们剖析他写给章惇(章子厚)的一封信:

苏东坡《与章子厚书》

轼顿首再拜子厚参政谏议执事。去岁吴兴,谓当再获接奉,不意仓卒就逮,遂以至今。即日,不审台候何似?

轼自得罪以来,不敢复与人事,虽骨肉至亲,未肯有一字往来。忽蒙赐书,存问甚厚,忧爱深切,感叹不可言也。恭闻拜命与议大政,士无贤不肖,所共庆快。然轼始见公长安,则语相识,云:“子厚奇伟绝世,自是一代异人。至于功名将相,乃其余事。”方是时,应轼者皆怃然。今日不独为足下喜朝之得人,亦自喜其言之不妄也。

轼所以得罪,其过恶未易以一二数也。平时惟子厚与子由极口见戒,反覆甚苦,而轼强狠自用,不以为然。及在囹圄中,追悔无路,谓必死矣。不意圣主宽大,复遣视息人间,若不改者,轼真非人也。来书所云:“若痛自追悔往咎,清时终不以一眚见废。”此乃有才之人,朝廷所惜。如轼正复洗濯瑕垢,刻磨朽钝,亦当安所施用,但深自感悔,一日百省,庶几天地之仁,不念旧恶,使保首领,以从先大夫于九原足矣。轼昔年粗亦受知于圣主,使少循理安分,岂有今日。追思所犯,真无义理,与病狂之人蹈河入海者无异。方其病作,不自觉知,亦穷命所迫,似有物使。及至狂定之日,但有惭耳。而公乃疑其再犯,岂有此理哉?然异时相识,但过相称誉,以成吾过,一旦有患难,无复有相哀者。惟子厚平居遗我以药石,及困急又有以收恤之,真与世俗异矣。

黄州僻陋多雨,气象昏昏也。鱼稻薪炭颇贱,甚与穷者相宜。然轼平生未尝作活计,子厚所知之。俸入所得,随手辄尽。而子由有七女,债负山积,贱累皆在渠处,未知何日到此。见寓僧舍,布衣蔬食,随僧一餐,差为简便,以此畏其到也。穷达得丧,粗了其理,但禄廪相绝,恐年载间,遂有饥寒之忧,不能不少念。然俗所谓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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