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姓景的那个狗崽子给本王滚出来!”
弘青彦穿着红国皇子的盛装,带着十几个魁梧壮实的红国侍卫,骑在高高的骏马之上,姿态优雅又高傲地俯视涌出军营门口的那一排排的士兵。
“你们人多,但精兵不多,我这里人少,但个个是能以一抵百的精兵,再给那狗崽子一盏茶的时间,若是他再不出给本王滚出来,那咱们不妨来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
虽然没有人敢确定这个英武不凡的年轻男子是不是真的红国皇子,但两国之间如今正是敏感期,经不起一场小小的战争,哪怕战争的由头只是两国人之间的私人恩怨。
所以士兵不断地进去向景东柘汇报外面的状况。
景东柘本已打定主意对弘青彦不作理会,谁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冒犯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的女人的主意?他不去主动找他将他打个半死已经给他面子了,现在这厮居然还敢上门叫阵?
“景将军,这是外头那人让属下交给你的,说不看此生后悔。”弘青彦见景东柘仍旧不出来,便耐着性子又送进去一封书信。
景东柘摊开信,面色骤然冷冽,没想到这纸上写的不是弘青彦挑衅他的话,而是一封关于他与朝慕青分开的和离书。
这几日与朝慕青没有见过面,他也只让人关注她的安全,并没有关注其他,是以他并不清楚朝慕青究竟有没有与弘青彦见过面,甚至有口头上或者书面上的往来。
这封和离书,他自然认为是弘青彦多管闲事伪造的,跟朝慕青毫无关系,但是,他也不敢十分确定,万一朝慕青等他等得心灰意冷……哪怕只是又一次地与他赌气……
景东柘将信付之一炬,继而吩咐前来通传的士兵,“让他去秀河边等。”
也就是说,他愿意见弘青彦了,但绝对不是在这军营重地。
很快,士兵来报,弘青彦的队伍缓缓离去了。
景东柘在营帐里待了一会儿,便策马出了军营,直奔秀河。
“我就知道你斗不过我的。”秀河边,只有弘青彦一人,那些原先跟着他的侍卫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后请不要插手我的家事。别说她是长公主,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我都不会与她和离。”景东柘开门见山道。
“呵,这话若是让她听了,她必然是会感动的,可惜她听不见。”弘青彦负手而立,望着潺潺流动的溪水,道,“这世上虽然有许多女人以夫为天,但我看出来了,她不是。你以为,你一日一日地冷落她,怠慢她,她还是会死心塌地地等着你爱着你么?”
景东柘眯了眯眼,自然明白弘青彦口中的她指的是朝慕青,心中不免有些困惑,这才几日,弘青彦为何对朝慕青如此关注?或者说是了解?他爱的不是红袖?难道跟他一样,也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女子?
“你心里是不是在暗暗地想,她自然会死心塌地地爱你?至死不渝?呵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打听清楚了,她痴恋了你许多年,发誓非你不嫁,可是,人的心会随着时局的变化而变化,当她得不到的时候,可以不变心,但等到她得到了,却发现你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好的时候,你以为,她还会傻傻地继续守着你?”
弘青彦后面那番话深深地震慑住了景东柘,对朝慕青,确实,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因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所以当多年前的她向他示好时,他权当感觉不到,把心关得死死的,他认为这样的女人他担待不起。
如今阴错阳差,她终于还是成了他的妻,若是他像对待花流芳一般觉得她对自己没甚意义,那反而是好事,但事实是,他却动了心,是以,他也会害怕,甚至在乎,自己是不是不够好,被她嫌弃?
弘青彦笑了笑,看向景东柘的同时,从怀里又抽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摊开,递过去道,“之前那封和离书,我猜你应该是毁了,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你赶紧按个手印。我好马上去把她带走,从此做一对神仙眷侣。”
景东柘轻蔑地看着和离书,接也不接,冷冷道,“你这心变得倒是快的。”
“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以为终于可以将我比下去了?”弘青彦鄙夷地看着景东柘,“你这个笨蛋!眼力又差?不知道她怎么会三番四次地瞧上你?”
三番四次?景东柘蹙了蹙眉,弘青彦指的是谁?红袖还是朝慕青?好像不对,她们不是一直就喜欢他的吗?
弘青彦突然鬼鬼祟祟地凑近景东柘,压低了声音问道,“跟你探讨一个男人之间的问题,希望不吝赐教。”
景东柘横了他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在认识红袖之前,我有过不少女人,你呢,迄今为止,几个?”
原来这就是男人之间的问题,景东柘白了他一眼,自然不屑告诉他。
弘青彦却兴致勃勃道,“两个?哦,你娶过两次,三个?还是更多?敢不敢说出来炫耀下?”
“没事我走了。”
弘青彦连忙道,“正事还没说,你急什么?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情,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