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有些愕然地看向花流云,不明白他为何无中生有?
待对上花流云意味深长的眸光,闲诗立即了然于心,索性予以了默认。
继而,明明毫无胃口,闲诗还拿起筷子夹起了碗里花流云布下的菜,佯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不管闲燕与花流云,更不管门口的朝塍。
花流云宠溺地笑了笑,一边继续给闲诗夹菜,一边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着闲燕瞪眼道,“燕儿,方才你叫我什么?”
这是花流云第一次这般亲昵地称呼自己,哪怕闲燕知道他的意图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利用自己,还是心中一甜地打算予以配合。
“叫你姐夫呀?怎么不对吗?”眨了眨颜,闲燕突然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哦瞧我这记性,你已经不是我姐夫了,不好意思。”
花流云眼睛门口的朝塍看了一眼,笑道,“你该道歉的人是他。”
“他?”闲燕一脸天真地装傻,“他谁呀?”
花流云但笑不答,闲燕只好一脸困惑地转问闲诗,“姐,他是谁呀?”
闲诗头也不抬地回答,“不认识。”
闲燕心中一乐,俗话说三人一台戏,他们这配合的默契程度,把这戏演得真是相当逼真。
无辜地望向脸已经黑到底的朝塍,闲燕笑盈盈地礼貌问道,“请问你是……你找谁呀?是我姐姐吗?”
朝塍没有回答,而是眸光仍旧凝滞在闲诗的身上,忽地迈开双脚,径直走到她左边,毫不客气地坐下。
花流云轻轻一笑,用眼神示意闲燕给朝塍布置碗筷,像是主人似的,招呼道,“来者是客,即便不认识,也是可以寒暄寒暄的。”
一时间,闲诗便被两个男人夹在了中间,浑身不自在不舒服不说,还像是随时都会窒息一般。
当然,这压力是来自于左边的朝塍,而不是右边的花流云。
只有在意了,才会给自己平添烦恼,正是因为她在意朝塍,才会感受到他的巨大压力。
朝塍的身躯距离闲诗咫尺,仿佛稍稍就会碰到,哪怕此刻他并没有朝着自己望来,但闲诗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不知是被突入到来的他给刺激的多还是被他欺瞒的事给气得多,浑身竟开始隐隐地发起抖来,控都控制不住。
未免夹菜的时候被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动,闲诗索性一动不再动,只低着头看着碗筷,咬着唇瓣发怔。
她的心在使劲地想使劲地挣扎,该怎么办呢?是站起来离开?还是跟朝塍大吵一架?
总而言之,她不会因为顾及花流云与闲燕在场,就给朝塍一些所谓的面子,与他扮演恩爱夫妻。
毕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那么大的一个秘密,那么大的一个欺瞒。
在竭力的隐忍之下,闲诗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异常,但就这么干坐下去,实在是痛苦难捱。
站起来离开似乎是最好的出路,即便是朝塍要跟她纠缠,也可以单独理论。
但是,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自己本身的问题,闲诗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要她扶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地离开,那多没面子?
瞥见面前属于自己的酒杯,闲诗俨然忘记了方才花流云一直拒绝给自己倒酒的举动,默默地将酒杯放到他的面前,以眼神示意他倒酒。
这一次,花流云邪邪地笑着,没有拒绝,而是殷勤地给闲诗倒满了酒。
待闲诗将自己的酒杯拿回,花流云正站起来准备给朝塍倒酒,朝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拒绝道,“不必。”
紧接着,朝塍的手朝着闲诗伸去,理所当然地从闲诗的手里将酒杯缓缓地拿了过来,像是自己的一样。
等闲诗反应过来,那杯属于自己的酒已经被朝塍仰头灌下,那抬首的容颜与姿态,魅惑到一塌糊涂,哪怕是她对他心有怨恨,仍看待了片刻。
将所有愤恨的话强行咽了回去,闲诗撇开眼,面色黑沉,心则在剧烈地颤抖着。
若是可以,她真想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哭一顿,但这里不是只有闲燕一个,她怎么能在花流云面前表现得那般脆弱?
她不能让花流云误以为她跟朝塍之间出现了不可解决的问题,而他又有了拥有她的机会。
花流云看了眼面色越来越苍白的闲诗,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诗诗,怎么不吃了?不舒服吗?”
闲诗抿了抿唇,低声道,“吃饱了。”
她的双手就放在桌上,微微地颤抖着,花流云忍不住将一只手伸过去,想要探一探她的温度,但还没来得及触到,朝塍冰冷的眸光便射了过来,极其不悦道,“花少,请自重。”
花流云的手便在距离闲诗还有咫尺之距的地方僵硬住了,讪讪地对着朝塍笑了笑,这才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收回,并自我解嘲道,“抱歉,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我的前妻。”
这话说得好像已经与闲诗拉开了距离,但听在朝塍耳里,就像是藕断丝连的关联